天空灰蒙蒙的壓了一層烏雲,大雨似乎隨時都要落下。

虞念頭疼欲裂的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道觀的門口,她一頭霧水的嘀咕了幾句這是怎麼回事,卻發現邊上還有個老大爺。

一看見她醒來,老大爺也鬆了口氣,“小姑娘,你沒事就好了,剛才我上完香剛準備離開,看見你突然就倒在門口,把我嚇一跳呢。”

虞念虛弱的笑了笑,“謝謝您,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大爺見她醒了過來,也就沒有再擔心了,“我剛才去你們廚房找了找,還有一碗紅糖水。將就喝下吧。”

虞念沒拒絕,喝了紅糖水後感覺好受多了,大爺見虞念自己站起來了,覺得她應該沒大礙了,於是就離開了道觀,走的時候還打了招呼,“你保重身體,我過兩天再來看看你。”

說完就離開了,這會天色暮沉,他可不敢耽擱太久,他一把年紀了,要是下雨的話地麵泥濘,很容易摔倒的。

虞念伸出手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立馬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身體, 作為雲水大陸的玄學修煉者,她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於是她動了更進一步的念頭,更進一步的話那她就得往飛升走,她最後的記憶也是在打坐台,天雷轟然而下,作為逆天而行的人,這就是他們要付出的代價,隻要熬過雷劫,就能新生。

可惜她沒熬過去,還被劈成了灰,看樣子她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

這時候虞念看見了正廳的神像,她想了想,去上了三支香。

“我初來乍到,可否告知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因何來到這裏。”

香嫋嫋婷婷的往上走,卻沒有得到上麵的回應,這時一段記憶湧入了虞念的腦中。

她如今這具身子的原主人也叫虞念,今年二十歲,在這之前,偌大的道觀隻有她一個人,老觀主在她十七歲的時候,也就是三年前的今年去世了,他給虞念留了一些錢,那是這麼多年老觀主的積蓄以及撿紙皮存的錢,才能讓虞念成功讀上大學。

看到這裏,虞念露出了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賣紙皮都出來了,這道觀到底是有多窮啊!

如今虞念已經大三了,加上平時勤工儉學,成績也不錯,也磕磕碰碰的到了快畢業的時候。

虞念皺了皺眉,記憶到這裏戛然而止,隻停留在虞念站在西安大學門口揮手的樣子,後麵竟然一片空白。

“這不對啊,按照這個發展,她應該平平安安度過這一生才對,況且有這個道觀庇佑,怎麼也輪不到她死亡啊。”

這時,虞念的手機滴滴滴的響了起來,虞念驚奇的從兜裏摸出來這方正的手機,看見聯係人寫著梁桃,她按著記憶裏的方法,點下了接聽,隻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咆哮聲。

“虞念,你又跑到哪裏去了,我告訴你,這個合同已經簽了,你不去也得去。不然你就等著賠錢吧!”

說完,梁桃似乎還有點不解氣,又對著虞念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當初是你自己要進這個圈子,還說家庭困難,如今你又張口閉口都是不願意,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合同也是你自己簽的,現在跑來和我哭哭啼啼,我告訴你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