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中,一道虹光劃過了高空宛如流星一樣,在虹光之中李承道和左欽終是穩住了身形。
腳下是一道彩虹色的長橋,看不到頭也望不到尾,四周有各色的虹光流轉,整個世界在左欽的眼中變得界瑰麗奇絕且扭曲,一切都陌生異常,讓他忍不住好奇的觀察起周圍的情況來,這絢爛的情景甚至都讓左欽忘了向李承道詢問自己心中的那些疑惑。
和他之前體驗過的飛遁之術完全不同,化身劍光之後他的身體便完全失去了形體與劍光化為一體,飛遁之時就和操縱飛劍一樣,與如今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他此時就好像真的在踏橋行走一樣,隻不過這個橋所到之處已經是處於另一個空間了。
若是非要說和什麼相似…就好像周天星鬥大陣周天大挪移的感覺有些類似。
左欽伸手想要碰觸頭頂飄蕩的虹光卻什麼都沒有碰到,就好像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虛幻的一樣。
李承道則突然伸手緩緩的拉住了左欽的手,被抓住了胳膊左欽這才收回了散發出去的心神回頭看向李承道。
此時李承道雙目緊閉,左手死死的捏著左欽的胳膊,力道之大竟讓左欽都感覺有些疼痛,不過左欽並沒有要掙脫的想,。他回頭看到李承道正雙目緊閉而且眉頭緊皺,身處於李承道的神通之中,身處陌生的空間之中,在沒有得到李承道的示意之下他也不敢有什麼過激的動作,生怕發生什麼意外。
這種事經曆的多了也就養成了一種本能,情況也正如左欽所想的那樣,李承道此時確實感覺有些難以控製,渾身的法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抽離出身體,好似要把他抽幹一樣。
不僅如此,腳下的彩虹橋還需要他耗盡心神的去維持,就像他自己在池塘之中開了一個漏水的大洞,而這個大洞還得他不停的挖掘維持,不然隨時都會坍塌。
自己為自己費心加擔子,就是這種感覺。好在李承道自己對於四周的環境來說也是一個無底洞,無時無刻不在吸納著四周的靈氣與天上的星光月華,一來一去這才堪堪維持住這一種脆弱的平衡。
與此同時,李承道還得透過一層不知道厚度的扭曲屏障,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厚度,這扭曲的屏障本質其實是一層無盡的空間,在他踏上彩虹橋之時便已經身處在這空間的包裹之中了。
在這空間之中,一切的方位都變得混亂了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就像一條在風暴之中的小船一樣,隨著肆意的滔天巨浪的席卷而四處的飄搖,若是沒有一根船錨拉住的話,瞬間便會不知去向。
而李承道為自己找的錨點便是天上的星辰,他則需要透過這層空間找到他定的那一個星辰。沒有特殊,也沒有規律,這一顆星辰是他在徹底踏進彩虹橋的最後一刻隨意點的,就在他的頭頂。
他需要用意識時時刻刻的抓住天上不動的那顆星辰,來修正和保持自己飛行的方向。
這些的一切,耗費了李承道所有的心神與精力,而左欽就像貨物一樣額外的負擔在他的身上,為了防止左欽被甩飛,他隻能死死的拉住左欽的胳膊。左欽雖然沒有任何感覺,那是因為李承道為其負擔了所有,在李承道的感覺之中,左欽就和風箏一樣在他的拉拽之下四處的亂甩。
還好左欽沒有試圖掙脫,以李承道如今第一次生疏的狀態左欽一掙就能掙脫,而掙脫之後那他就會消失的瞬間無影無蹤。
駕祥雲禦風飛行最舒適安逸,幾乎不耗費什麼法力,甚至都不用李承道精神的刻意引導,完全實現了自動駕駛。當然,該功能僅支持他心湖內景所籠罩的範圍,不過隻要他在祥雲之上,心湖內景便會隨著祥雲的移動不停的更新,實現了區域產業鏈的自適應耦合,促進了多元發展的循環永動。
唯一可惜的是,速度有點慢。
而雷遁則比禦風快的多了,而他的消耗相對的也大得多,之前就是因為消耗太大負擔不起,所以李承道一般飛行都是用駕祥雲禦風趕路的。不過李承道現在是一日千裏,一天一個樣,如今再次全力施展出來他這才發現,雷遁的消耗對他來說已是毫不費力。
隻是可惜,還是太慢了。
他能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惡意正在大亓的北方緩緩的升起。
太慢,太慢!
當李承道把雷遁都催到了極限之時,他再次感覺到了一層屏障,和禦風飛行到極限速度之時感覺到的有形的屏障不同,這次的屏障是一種無形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