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做什麼?”
“我們畢竟一個是外人,一個是反賊,人微言輕,就這麼找上門去說要讓太子造他父皇的反,不把我們直接抓起來就算不錯了。
此事甚重,還需國師來說服太子。”
“說實話,不是我不相信道友,隻是這件事非同小可,牽扯著整個大亓的命運,實在是得甚重再甚重。我若開口,就代表著我這一脈與皇後一脈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再無回旋的餘地。
到時候就,隻有道友的這一條路可走了。”
李承道點頭道:“我明白!不過,大亓這種情況,再拖下去就無異於溫水煮青蛙,等到你們真正準備好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你們早已經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道理我們都明白,隻是有的時候卻隻能如此。”
國師凝視著李承道,緩緩問道:“不知道友的計劃可否向我們透露一二,到時候才好考慮其中的可行之處與雙方行動的適配。”
計劃…根本沒有!
李承道就等著左欽布置完畢,二人直奔妖後而去,實行斬首,如果這也算計劃的話。
主打得就是一個簡單直接。
但這話顯然是不能直接和國師說的,太過簡單直接,在國師他們看來就等於不靠譜,總不能把左欽布置的那個大陣給他們詳細解說一下吧!況且李承道自己也不知道左欽布置的大陣到底什麼樣,有怎樣的規模。
說的越多,要說的就越多,所以幹脆就一點都不說了。
而且,對於左欽的信息他也不想透露給國師,國師雖然也身負法力,但完全是獨自摸索出來的,本身還是屬於凡塵之中,他身負大亓國師之職,代表的就是世俗王朝的勢力與利益,仙凡有別,李承道並不想因為自己的貿然,打破他所不知道的秩序。
李承道看著國師。
“需要我們做什麼,國師才能相信這次行動的可能性?”
國師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國師這才緩緩的說道:“東去五百裏有一座山,名為祁鳴山,在祁州府祁縣境內。此山中盤踞著一隻妖怪,經常吞吃來往的商客……”
說到這裏國師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往下說去,不過李承道已經明了國師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問道:“哦?真有妖怪?那是個什麼修成的妖怪?”
“我…並不知曉。”
“嗯…那妖物也是妖後的手下?”
“這…不好說,我也是察覺到欽天監有人前去與那個妖怪接觸,這才知道的,不清楚兩方談的怎麼樣。不過,據我了解,那個妖怪好像並沒有離開祁鳴山,那裏還是時不時的有客商失蹤被妖怪所吃的傳聞。”
“好!”
李承道一拍手說道:“那我就去走這一趟!”
有妖怪?李承道這時正愁找不到妖怪研究呢!
每日就是修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水平到底如何。體內竅穴越發的繁多,真氣行脈也越發的複雜。他唯一在掌握之中的五雷法,其含蓄於五髒之內的五雷之氣也越發的渾厚。
李承道每天都在進步,但他就是找不準自己的定位,找不到自己在這個世界該放於何處。
城隍屬於特殊情況,無法作為參考。左欽是友非敵,不能直接動手比較,何況李承道在左欽身上還有更大的目的,得徐徐圖之。至於那個大黑耗子精,當時已是強弩之末,自己是撿了便宜,也對此不了。
最後的那倆阿貓阿狗,在李承道看來就真是倆阿貓阿狗般的小嘍囉,因為實在太輕鬆了,沒有對李承道產生哪怕一點的阻礙,和凡人沒什麼區別,他也直接忽略了。
本來期待著與妖後的一場大戰,到時候左欽還有自己和那個妖後,三人混戰,必然能讓李承道看出更多的東西。不過如今又有一妖出現在他的麵前,就像是飯前的開胃小菜,李承道樂得如此。
所以,他答應的很是幹脆。
見李直截了當的就應了下來,國師也高興的扶著胡須連叫了幾聲好字。
之後,國師確是收斂了笑容對著李承道說道:“道友此去可得快些,北方戰事緊急,我在京中也待不了幾日了,安排好一些事宜之後我就得立刻動身北上,一路上還得收攏軍隊,耽擱不得。”
“好的,那事不宜遲,既然說定了,那我們即可就動身。”
李承道果斷起身辭別,他向著國師說道:“那麼我倆就不再叨擾了,國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