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故作高深的說道:“非是哪裏,落雲山不在此界,為界外之地。”
看著李承道年輕少年故作高深的模樣,再聽著李承道如此回答,笑嗬嗬的表情再次回到了慈雲和尚的臉上。
我當怎地,原來是個雛啊!
李承道心中也嗬嗬一笑。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慈雲和尚表現出一臉“驚愕”的樣子。
“難不成,李道長原來是神仙呐!”
李承道則很“認真”的回答道:“唉!說來慚愧。我學藝不精,不妄露師承,怎敢稱得上是神仙呢!”
呂夫人在一旁沒有插話,但她瞧的明白。她可是領教過李承道本領的,對於李承道如此的說辭,她反而全信了。
至於說落雲山不在此界,她以為李承道是說離大亓太遠,所以說不在此界。
李承道看自己目的達到,讓慈雲和尚起了輕視之心,於是就繼續如此態度的裝了下去。
學著慈雲和尚的模樣一樣的問道:“那不知大師來自何方,拜的是哪位佛?”
對此,慈雲和尚難得的表情嚴肅了一下。
“佛祖自然隻有一位,何來拜哪位一說!”
隨即又露出了笑嗬嗬表情繼續的說道:“至於貧僧麼,來自京城妙法寺。”
“哦~”
沒聽說過。
李承道自然是沒聽說的,但他還是表現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落在了慈雲和尚的眼中又是著了相了,他此時儼然一副看透一切的胸有成竹模樣,不過被其在外在笑嗬嗬的表情給遮蓋了起來。
“原來是妙法寺的高僧啊!我聽說大師要搭法台開法會為呂老爺去邪,不知大師有幾分把握?”
慈雲和尚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句。
“佛度有緣人,呂施主就是那個有緣人。”
隨即他也反問道:“既然道長也以為呂施主是為外邪所侵,那不知道長準備如何治療呢?”
當慈雲和尚問到這的時候,呂夫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聽了起來。她也很想知道李承道要如何救自己的丈夫,畢竟對於李承道和慈雲和尚倆人,她還是更信李承道一些。
李承道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直接回道:“我準備開壇做法,也是為呂老爺驅邪。”
慈雲和尚一聽,你這是學我呢?
呂夫人聽了卻是記在心裏重視了起來。
“開壇做法?道長可需要我們準備些什麼麼?您盡管吩咐,我立馬就著人去辦。”
李承道一聽,自己和慈雲和尚打擂呢,呂夫人怎麼還認真了起來呢!
他也不好明說,但既然呂夫人問起來了,那正好幹脆就一懟到底。
於是李承道說道:“嗬嗬嗬,不用麻煩。慈雲大師不是在搭法台麼?正好,我借用一二即可做法。”
慈雲和尚聽到這裏也明白過來了,這個小道士是專門來和自己作對的吧!
隨後心中一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道士…該不會是呂夫人請來專門拆自己台來的吧!?
倆人擱這給我演戲呢?
他越想越覺得是,畢竟呂夫人從一開始就不相信自己,雖然礙於老夫人的麵子沒有提出什麼反對,但也一直是冷漠以待。她一直在找大夫為呂嗣源治病,不可能說突然就性情大變信了自己的鬼話。
嗯,必然是如此。
心中有了定論之後,他心中的不滿轉而變為了小心,說話也謹慎了起來。
“哦?不知道長要如何借用,是我這法會開完,道長用我的法台做法麼?”
李承道則搖搖頭。
“非也,非也,也不必如此麻煩。隻需在大師的法台邊上給貧道豎起一根高三丈三的木頭即可。”
慈雲和尚一聽,好嘛!
我搭的法台高三丈,你就要豎起高三丈三的,這是要壓我三尺,高我一頭的意思呀!
這下他就越發的確定這小道士就是專門來找茬的。
不過慈雲和尚心中的想法並沒有在表麵上顯露出分毫,反而笑眯眯的問道:“這麼說來,道長到時候要和貧僧一起作法了?這樣一來的話,到時候呂施主好了卻不知是誰的功勞了。”
李承道則幽幽的說道:“是誰的功勞,自然就是誰的,何來不知一說?”
說完也笑眯眯的回望著慈雲和尚。
慈雲和尚聽了此話,也哈哈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說的對!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後日法台即可搭成,到時候你我二人共同做法,為呂施主去邪。”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