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姚義平還是對著呂夫人說道:“我雖然看不出呂老爺的病症,但鬼神之說肯定是不對的。”
然後把頭轉向李承道。
“我輸了。但你要是還有些良心的話就不要再拿此鬼神之言繼續騙人,此事人命攸關,還是趕緊另尋名醫前來救治。若是你一意孤行,最終事發之後你都得承擔責任,到時候就算你騙得了多少的錢財都沒命享了!”
李承道從頭到尾都是不驚不喜,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對於姚義平的這番勸告加威脅的話語也是淡然一笑。
“嗬嗬嗬,你認輸就好。既然你治不好,那就聽我的就行。”
“你……”
姚義平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直接抄被呂夫人給打斷了,她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感謝姚大夫不遠萬裏前來為夫君看病,既然看完了那就先行下去歇息吧!”
說完也不等姚義平說話,而是直接轉頭對著呂四說道:“請姚大夫下去休息,另外,取些銀兩算作診金。”
“是,夫人。”
姚義平雖然心有不甘,可既然主人家的話已經說道這種地步了,也隻能無奈的跟著呂四走了。
他本來還想既然人家不聽就幹脆直接走了算了,在這裏待著也沒甚意思。可是身為醫者的仁心又讓他不忍就此離去不管,他也想看一看李承道接下來會使什麼詭計繼續行騙,若是太過火還是得想辦法阻止的。
如此一想,也就暫時留在了呂府之內。
等姚義平他們出去了,呂夫人便有些等不及了,立馬就對著李承道問道:“接下來該如何?請道長盡管吩咐!”
李承道清嗯了一聲,隨後說道:“你夫君的身體暫時不用擔心,清除穢氣得慢慢來,急不得。不過你們放心,對此我有十分的把握,你懂吧?”
“嗯!妾身明白。但聽道長安排!”
“好!”
“我聽說此前你府上有位高僧也是如此說的,聽說是要辦法會為呂老爺去邪?”
呂夫人點頭應道:“是的,名叫慈雲大法師,是我母親請來的。當時我以為是騙子來著,所以對此沒有太多關注。
道長!
難道…慈雲大師說的是真的麼?開個法會可以為我夫君去邪,讓我夫君醒來麼?”
“這個…不好說,還得當麵見過才知。不過能看出呂老爺的病因所在,必然是有些本領的。”
李承道也拿不準,若真的是修行之人,他正好去會一會,若是別的什麼情況那也得去看一看,畢竟這也是他說謊最初的目的。
“我的事不要宣揚,你們該幹嘛幹嘛,一切照舊,你自己心中明了就行。若是方便,安排我與慈雲大師見個麵,餘下的事之後再說。”
“好的,全聽道長吩咐。”
隨後就向一個丫鬟吩咐道:“環兒,去看一下慈雲大法師現在在做什麼。看過之後回來告訴我就好,不要打擾到法師。”
“是,夫人。”
就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鬟聽了吩咐出來行了一禮之後就轉身出門去了。
把事情安排完,呂夫人又轉向李承道詢問道:“道長是先休息一下呢還是……?”
“在此稍等片刻也無妨。”
“好的,那道長先在外間稍坐片刻。”
說著就領著李承道往外間而去。
到了外邊坐下,呂夫人又安排人端來些茶水和一些小點心、水果什麼的。
坐下之後,呂夫人問道:“不知道長一直在何處修行?”
“方外野山,說出來夫人怕是也沒聽過。”
見李承道並不想說,呂夫人也立馬不再多問別的。她自然想知道李承道的根底,可她又不敢強問。
若是普通的醫者道士如此敷衍回答她,她早就讓人給“請”出去了。可是對於李承道她不敢,甚至不敢多問一句別的。她是感受過李承道本事的,心中除了有請求為夫君治病之外更多的還有敬畏與恐懼。
李承道的那一聲喝問,已然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些許陰影。
反觀李承道,則顯得十分隨意。
既然已經用了非凡的手段顯了神通,那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
當然,也不是說就此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反而是對於呂夫人的態度“真誠”了起來。想要了解什麼很自然的就問了出來,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也都很直接,不用去顧慮什麼,也不用想著怎樣以謊言編出合理性。
隨著交談,李承道的隨性坦然也讓呂夫人一顆一直緊繃著的心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不過倆人也沒有交談多久,沒過了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剛才被呂夫人派出去的丫鬟就回來複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