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舊倉。
林揚被人麻繩,捆在倉庫內的一根大柱子上,不知站了多久。
在林揚的旁邊,有身著怪異服飾的男女,或站著,或坐著,或躺著,或不斷走動的。
細數之下,有一十八人之多,看身形與胸前凸起程度,應是有男有女。
領頭為首的,應該是坐在火堆旁,取暖交談的那幾人。
“哎喲,我的腿站麻了,抽筋了呀,站不住了喲。”
林揚扯著嗓子,毫無形象,不管不顧地衝著那些人,撒潑打滾般,放聲大喊叫喚。
“你滴,安靜滴幹活。”
伊藤拓海看著化身成街頭無賴的林揚,眉頭微皺,走到他的身前,指著他說道。
語氣極為不悅,似乎林揚再叫一聲,下一秒他就要砍人了。
“我這腿站的難受,你讓我怎麼安靜呀。”
林揚可不管伊藤拓海的威脅,繼續大聲呻喚,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在抗爭維權的模樣。
“你這東瀛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子疼,你來被捆在這兒,站那麼久試試?”
林揚這扯著嗓子,質問伊藤拓海的樣子,像極了街頭幹架的大媽。
要是葉時安看到了這一幕,肯定會搬個小板凳,拿著瓜子花生,坐一旁觀戰,再拍手叫好。
聽到東瀛二字,伊藤拓海微皺的眉頭,變得緊蹙,操著那蹩腳的漢話,問道:“你滴,怎麼知道我來自東瀛?”
“我又不耳背,你的口音,一聽就知道了。”
林揚白了伊藤拓海一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沒好氣地回應道。
別說他林揚了,就是他家那幾個小崽子,葉時安、淮之什麼的,玩過得東瀛女,也不在少數,這麼明顯的口音,一聽都是條件反射了。
居酒屋不是白開的。
“伊藤君,給我鬆開,讓他坐下吧。”
就在伊藤拓海抬手,準備教育一下林揚之時,卻被火堆旁的小野夕子叫住了。
“夕子小姐,這...?”
伊藤拓海轉頭,疑惑地看著小野夕子,一臉的不解。
他雖沒明說,但他們相處了那麼久,想表達意思都清楚,無非就是伊藤拓海擔心,鬆開了林揚,萬一這個肉票借機逃了怎麼辦。
小野夕子配圖
“伊藤,你太謹慎了,就這叫林揚的家夥,又不是沒調查過,既無內力,也未曾習過武。”
星野修介從一旁走了過來,抽出倭刀,斬落林揚身上的麻繩,替他鬆綁。
看了眼失去束縛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林揚,又繼續開口道:“而且腳步虛浮,內裏虧空,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翻不起什麼大浪。”
話語中透露著,星野修介對林揚的嫉妒輕蔑。
表達的中心思想隻有一個,釣葉時安上鉤的誘餌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沒錯,就是放他跑個一刻鍾,都跑不出咱們的視線,你就別杞人憂天了。”
山崎俊也瞥了眼慵懶躺靠在地上的林揚,開口說道。
星宮一花把玩著火堆裏的火苗,笑道:“嗯,與其擔心與其擔心這林揚跑了,不如想想那目標會不會怕了,不敢來。”
星野修介走到林揚身旁,盤腿坐下,說道:“應該不會,我調查過,葉時安與林揚的關係極好,以他的性格來分析,斷然是不會對在乎之人,見死不救的。”
“就是就是,我家小葉子重情重義,多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一聽星野修介的話,林揚頓時就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附和道。
單看林揚那神態,聽他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揚與這些東瀛人本就是一夥的。
“你...好像很興奮...”
小野夕子察覺到了林揚的異樣,疑惑地審視著他。
林揚的反應,在她看來,太過於反常。
他這一個被綁架至此,生死難料的肉票,竟會有如此行為。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