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安,當世人屠葉洛陳之孫,北府天師葉寒舟之子,鎮北王王府葉家唯一的繼承人,讓爺來瞧瞧,是不是你。”
領頭之人湯迅從懷中掏出一卷軸,從中取出一張薄紙,舒展開後,是一幅畫像。
湯迅將葉時安與畫像仔細對比一番後,朗聲大笑。
“還真是啊,沒想到苦了這幾十年,一朝大運說來就來,哈哈哈哈哈!”
湯迅一把抓緊畫像,捏成一團,極為亢奮地審視著葉時安。
仿佛在他眼前的葉時安,不再是一個人那麼簡單,而是金山銀山,還有那破天的富貴。
十年運道龍困井,一朝得勢入青雲。
青龍出海勢難擋,撥雲見日定乾坤。
但湯迅似乎忘了他隻有歸元境的實力...
看著他的張狂大笑,葉時安也是疑惑不解,不是因為湯迅的無腦自信,而是為什麼這些殺手的實力,會如此低微...
除了眼前這湯迅有歸元境,其他的黑衣大漢,最高的也就金剛境巔峰罷了。
其他的普遍都在金剛境中期徘徊。
此前元魏派來殺他的拓跋兄弟二人,再次也有通靈境的實力,結果眼前這群殺手倒好,平均金剛境,當真咄咄怪事...
幕後之人,難道真會天真的認為這區區蝦兵蟹將,就可斬他葉時安,縱使他現在身體有恙,收拾這些人,也是易如反掌,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恭喜大哥,賀喜大哥!”
金剛境的小弟們,開始紛紛向湯迅祝賀。
湯迅一時間隻覺豪氣幹雲,頗為受用,望著葉時安,開始指點江山,“今夜咱們弟兄,砍下這葉世子的人頭,就可以去換那錦繡前程,還有黃金萬兩了!”
湯迅指向其中一人,笑道:“到時候你老婁,就可以買它個百千畝地,做個土財主。”
又指向其中另一人,“你老穀抬他娘七八房小妾回去,給你老穀家把香火續上。”
“咱爺們往後勾欄聽曲,再也不用去最低級的地兒,還得看著價格,算著時間,受人臉色了。”
湯迅還未拿下葉時安,就已經按捺不住胸中興奮,開始暢想未來了。
他,還有他手下這幫弟兄們,真的被壓抑的太久了。
“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嘛?”葉時安無奈地歎了口氣,雙手抱於胸前,詢問道,“我還在這好好的站著,你們就開始商討事後分贓,真就十拿九穩了?”
“葉世子,說的是。”
葉時安不開口,湯迅都快忘了獵物還活著在這那呢。
“不過這不就是,一刻鍾的事兒了嘛?”
湯迅舉起長刀,上前幾步,扯下黑色麵罩,露出滿是刀疤的臉。
“你又何必強裝鎮定,虛張聲勢呢?”
“你體內的傷勢,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莫不是以為我們弟兄看不出來?”
湯迅自信滿滿地對葉時安的傷勢作出了判斷,為他定下了死刑。
葉時安覺著有趣兒極了,他還是頭一遭遇到這麼天真的殺手。
雖然在太上衍生經的作用下,傷勢已經恢複了不少了,但葉時安卻準備逗逗這些殺手,壓下血氣,慘白著臉,身形微微顫抖,裝得極為到位。
“咳,那幾位大哥,可否放葉某一條生路?”葉時安輕咳一聲,哀求道。
“你們要多少金銀珠寶,我都可以給你們。”
“女人良田,隻要你們開口,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隻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我不想死啊!”
求饒的落難相,演得惟妙惟肖。
“鎮北王蓋世的英雄,他選定的繼承人,竟是如此色厲內茬,膽小如鼠之輩。”
湯迅看著葉時安那低聲下氣的哀求模樣,大肆嘲弄道。
“真是墮了你父祖的威名!”
湯迅的言語中,除了不屑,還帶有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