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安提著心啟,淮之與無天緊隨其後,朝陳拙所在的婚禮會場走去。
耳聰的陳拙聽到葉時安的呼喚,喜形於色,對薑予微興奮地說道,“葉兄弟解決了。”
站起身,牽起薑予微的手,“予微,我們去與他們彙合吧。”
“好。”薑予微乖巧地答道,眸中泛著些許光。
葉時安將封住所有內力、再無抵抗之力的心啟,隨手一拋,丟在了陳拙身前,說道,“瞅瞅,這份禮物可還喜歡?”
陳拙牽著薑予微的手,不住顫抖,欣喜若狂,上前兩步,對三人抱拳道,“葉兄弟,無天兄弟,淮之大哥,大恩不言謝,日後有事你們盡管開口。”
“誒,慢來慢來。”葉時安一抬手,三人衝著陳拙,壞笑道,“我們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
“什麼?”陳拙不解地問道。
心啟這罪魁禍首都已經躺在這兒了,他們還能送出誰。
“你看,咱們心啟佛子,把婚禮現場都布置好了,浪費了不好吧。”淮之邪笑著,指了指裝飾華麗的殿堂,說道,“予微姑娘還穿著嫁衣,我看你二位有情人,擇日不如撞日,順勢就把親成了,豈不美哉。”
葉時安一腳踩在心啟滑亮的光頭上,笑道,“我三人,還有心啟佛子,一同給你們做個見證,如何?”
“這...”陳拙麵露為難之色,頗為猶豫。
“好,我願意。”倒是薑予微,答應的極為爽快,沒有絲毫猶豫。
“但是,予微...”陳拙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薑予微打斷。
“你不願意娶我嘛?”
“我願意,隻是...”陳拙磕絆道。
他的顧慮,不止他自己,薑予微,葉時安三人也很清楚,他覺得他自己廢了,配不上薑予微了,自卑感不斷滋生,在陳拙心頭彌漫。
“隻要你愛我,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薑予微提起紅嫁衣,深情且堅定地說道。
麵對薑予微的深情告白,陳拙動容了。
同時動容的,還有被葉時安踩在腳下的心啟,對葉時安罵道,“小子,你真是個混蛋!”
此刻的心啟哪還不明白,葉時安這家夥打得是什麼主意,他是要殺人誅心。
葉時安不僅要從實力上打敗他,還要讓他親眼見證陳拙與薑予微的愛情,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籌備的婚禮,自己的新娘,成為別人的墊腳石,成為他人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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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拙:“天地在上。”
薑予微:“天地在上。”
陳拙:“立此約為證!”
薑予微:“立此約為證!”
陳拙:“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薑予微:“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陳拙:“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薑予微:“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織。”
陳拙:“謹以白首之約,書向鴻箋。”
薑予微:“好講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念到此處,得償所願的陳拙,朗聲道,“此證!”
觀禮的葉時安三人,也是由衷的替陳拙高興,雖相識日短,但也算朋友,見他了卻平生憾,也是一樁美事。
薑予微的眼眸似一泓清水,聲音軟軟糯糯,而唇角上泛起冰花般鋒利的笑容,宛如攝人心魄的魔魅,“此...”
“證!”
驟然間,異變陡生,原本含情脈脈的薑予微,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陳拙,穿心而過,血濺當場。
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陳拙心底翻滾、洶湧的衝到了他的咽喉處堵住到,讓他發不出聲來。
陳拙眉心皺得更厲害,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沒有說話,隻剩下眸中的不解。
那看向薑予微的目光,仿佛在說,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陳拙!”
“陳拙!”
麵對始料未及的異變,猝不及防的葉時安三人,迅速奔向陳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