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就在俞今今苦惱要怎麼開口求饒時,一直站在門口的男人突然開口。

他聲音低沉悅耳,卻透露著沁人的寒意。

俞今今聽到聲音的第一反應不是回答問題,而是想要抬頭看看這個男人的長相是不是也如他的聲音這般冷冽誘人。

然而對麵久久沒有得到回答,周身出寒氣,提醒著她保命要緊。

“回尊主,我也不記得自己具體的名字,隱約還記得別人叫我今今。”

話落,靜謐的空間裏恢複往日的平靜,俞今今低著頭不敢有大的動作。

文嶼同樣也站在原地觀察著她,不知道下一步再問什麼好。

“門派,習什麼功法。”

“我,真的不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就被冉烏大哥發現了。”

俞今今說著說著,也發現自己現在的一套話術好像有點過於套路了。

如果對麵男人不信,當即發難,那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過來。”

男人生冷開口,聲音裏仿佛淬了上麵的寒冰。

俞今今乖巧起身照做。

起來時,腳踩到前麵的衣裙狼狽地一個踉蹌。

就在她平靜接受自己摔個狗吃屎的時候,前麵突然伸出一隻手。

俞今今看著扶著自己的蒼白手指,心裏居然升起一種可以拿下他的自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萬千世界中受到係統的影響太多。

她現在竟然覺得能找到一個大佬抱大腿,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抱歉,這個裙子,有點長。”

俞今今抬起小臉,水盈盈的雙眼,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闖進文嶼的眼眸。

他已經很久沒有跳動過的心髒,竟然再次奇跡般的出現顫動,隱隱有複蘇的跡象。

思索許久,他把這種突如其來的悸動規劃為,對自己接下來不一樣生活的期待。

“自己站穩。”

文嶼涼薄開口,聲音依舊沒有一絲溫度。

就像籠在頭頂之上的寒冰一般,凍得人瑟瑟發抖。

俞今今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一步站直。

文嶼沒有神情的臉上也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請問,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你是那個門派的,還記得嗎?”

文嶼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追問她的來曆。

“我真的已經不記得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是誰。”

俞今今說的真切,原本她就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說起來更加毫無壓力。

文嶼沉靜片刻,選擇暫時相信她。

“我想喝茶,你給我煮一點來喝。”

一句平常無奇的話停在俞今今的耳朵裏就變成:“你最好能給我煮出茶,不然我就喝了你的血。”

煮茶?

很簡單,但是這裏除了兩棵手腕粗細的小樹,就再也沒有其他小樹了,更別說茶樹了。

讓她煮什麼?

“請問尊主,您有茶葉嗎?”

俞今今隻能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他身後的兩間茅草房裏。

然而在對上冷眸裏的一絲茫然時,她徹底認清了現實。

就算她想活命,也不可能空手煮茶水啊!

“這兩棵樹不可以煮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