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災降臨(1 / 1)

我生在最好的時代。

我的家境一般,但能享受到現代社會所帶來的便利。有人為我耕種糧食,水源、電力24小時供應,老一輩人常說我這代人是泡在蜜罐裏長大的,但蜜總會有殆盡的一天。

災難或許是從一場火開始,一場燃燒了六個月的大火,看著電視裏的報道,我總覺得膽寒,但火場離我十萬八千裏,於我毫無影響。

緊接著是長達五年的瘟疫,無數人從中喪生。我也因感染身患惡疾。但挫折未曾打倒我,我考上了重點大學,懷抱著希望準備迎接未來。

大學學業的最後一年,那年熱的出奇,北半球溫帶二月份溫度已達到35度,隨著夏天到來,溫度更是接近50度,所有人都在期盼著一場雨降溫。很快,雨來了,紅色預警持續了一個多月,滔天巨浪席卷了絕大部分內陸城市,20層的高樓僅一半在水麵上,我的家鄉因為地勢高幸免於難。雨停後緊接著地震,任一場地震的餘波都能傳到數千裏外。

至此,從王公貴族、達官顯貴到市井百姓、街頭乞丐的全體人類都意識到了浩劫的來臨。所有領域的精英都團結致力於躲避災害,人類科技自此幾十年隻朝著一個方向發展:生存。

我早已進入就近避難所,並擔任起了外界的資源勘探工作。即使目前資源利用率極高,一丁點的損耗也足以讓人類慢性死亡。

又到了資源勘探的日子,我戴上xp-Ⅴ(一種發達的腦機接口裝置)操縱著機器人前往外界。

幾周後,我偶然發現一處尚未被探索的地帶。我果斷向下挖掘,如我所料是一處背斜結構,隻聽暗流湧動一片黑水直衝麵門。

“是石油!”我激動大喊,甚至感覺到遠在避難所的本體都在顫抖。正當我打開右臂計算機準備發送坐標,一發榴彈炮直接轟斷我的整隻手臂。是未進入避難所在外界占山為王的反叛者,外界絕大部分資源都被大大小小的叛軍占據,他們的武器先進程度毫不亞於我們,加之長期與惡略的環境以及其他叛軍戰鬥,我們對其毫無辦法,看來石油味兒把他們引來了。

榴彈炮緊接著引爆了流出的石油,炸毀了我的機械體,也炸出了更多的石油。我的意識回到本體,鮮血一同從嘴裏噴出。

“**,你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必須去維斯頓避難所治療,那裏的醫療手段是最先進的”說話的是李婷亦,我的醫生。而維斯頓是全球最大的避難所,掌握著最前沿的科技與武力,卻絲毫不顧及其他避難所,但他們卻持續接收外界無藥可救的病人,病人以作為實驗體的代價換來生存。

“沒想到當年的瘟疫這麼厲害,不過沒死也算萬幸,你隨便給我治治吧”。我邊說,她邊給我檢查。

“如果不去維斯頓接受最頂級的醫療,你隻有3個月的生命了,作為上次瘟疫幸存者的試驗體前去接受治療是你最後的希望”。

“對啊,我們還指著你去外頭呢”李田魚也湊上話來,李田魚是與我多年好友。

想來也是,我還希望有朝一日結束災難,回到外麵,怎麼能如此草率的死去。

我與李田魚、李婷亦乘著小型資源采集車出發。

我們盡可能地繞過叛軍駐紮地,見證了一路的廢土與枯骨,人骨成群堆疊,蚊蟲撕咬吮吸著未腐爛的骨肉。我每吐出一口血,都會灑向窗外,引來蚊蟲蠶食,畢竟這是除人類外僅存的生物。

又是幾日行進,距離維斯頓還剩一天的路程,我也日漸虛弱的期盼著唯一的希望。然而,天不遂人願,我們還是被叛軍發現。

我們的所有物資被洗劫一空,又被押送至一處不見天日的監獄。不多時,一群人打開門走了進來。

“你們特麼的,拿了東西人還留著幹屁”領頭應該是老大的人氣憤著說道。

“大哥,這幾個人看著是去維斯頓啊,還帶了個小娘子呐”。

他看向李婷亦,露出了我此生見過最猥瑣的微笑。“送我屋去,其他兩個殺了”。

我虛弱的毫無反抗能力,閉眼靜待死亡。

李田魚趕緊開口:“我們是要去維斯頓,給這家夥治病,我看你們挺窮的,不如裝成隨行的,要是能拿下維斯頓,你們就再也不用為生存發愁了”。

“瞎集兒扯淡,要是這麼簡單,老子早去了”叛軍頭子一口吐沫吐在李田魚身上。

“他們的武器雖然先進,但是缺少戰鬥意識,武器隻對外設防,隻要進到內部,分分鍾打下來”。李田魚仍不死心勸導。

叛軍頭子有些心動,思考片刻同意了,但還是要帶走李婷亦。

“等老子跟兄弟們完事兒了再說”。

“等你們完事了他早死了,到時候你們就沒機會了”。

叛軍頭子揪住李田魚的衣領道:“行,一小時後出發,你最好別坑我,要不然我讓這小妮子一個月合不上眼,再讓你們的感受一下什麼叫先淩遲後車裂”。

“對了,老子叫黃錢,金錢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