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冰麵極冷,一灘血水無法相融。
他將血作愛意傾灑,卻一寸未融。
好遺憾啊。
沙漠的烈日永遠無法融化極北的冰川。
他至死都沒能聽到一聲“我愛你”。
*
顧家。
“啊!!你給我振作一點!”
顧時遠抓狂的晃動著北北的貓爪,聲音近乎咆哮,與樓今安的公鴨嗓並無差別。
樓今安雙手環抱在胸前,背靠著門,靜靜地欣賞著獨自發瘋的顧時遠。
顧時遠已經“瘋”了三天了。
他家的貓忽然不會後空翻了!
他的愛情像是到嘴的鴨子,要飛了。
顧時遠悲痛欲絕的回頭望著樓今安,他舉手發誓,“它以前真的會後空翻!”
嚴肅固執的樣子,仿佛樓今安不相信他,他下一秒就要撞牆了。
樓今安微微攤手,示意顧時遠展示給他看。
顧時遠望向懷中的貓:“……”
他沒忍住訓了起來,“養貓千日,用貓一時!不爭饅頭爭口氣啊北北!”
北北被他晃暈,直接癱在了他的地上,輕輕地蹭著顧時遠的鞋跟,示意求放過。
顧時遠:“不爭氣的貓,我要帶你報培訓班了!”
他將貓放回了貓窩。
樓今安轉身正要下樓,顧時遠以為他要走,一把把人抓住了。
“等我給他報個班,我保證它一定能學會後空翻!”
顧時遠將人抵在牆邊,樓今安的冷眸定在顧時遠握著他的手腕上。
顧時遠立馬局促的抽回了手,然後非常不好意思的把手摁在了樓今安的肩膀上。
樓今安:“……”
顧時遠覺得這個姿勢不像是情侶,倒像是哥倆好的兄弟。他立刻將手放在了樓今安的腰上,強悍的手臂將其瘦弱的樓今安擁入懷中。
“真的……”
顧時遠的語氣弱弱的,沒什麼底氣。
他的貓以前真的會後空翻,忽然就不會了,他也很絕望!
樓今安的長發被圈入臂彎中,他有些難受的動了動,“頭發……”
顧時遠雙手環住樓今安的腰,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將頭發取出來,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
顧時遠溫柔且笨拙的動作下,樓今安緩慢的將手扶靠在他的肩膀上。
近距離的肢體接觸,讓樓今安的耳根有些紅。
盡管側著頭,但鼻息噴灑在了顧時遠的脖頸處,掀起一陣酥癢。
顧時遠微微顫了一下,他將樓今安的長發從臂彎中取出來後,摟著樓今安的手有些僵硬,神色局促不自然。
他和樓今安認識這麼久,他隻開葷過兩次。
都是醉酒後。
一次是樓今安醉酒,一次是他半醉又聽樓今安說喜歡傅清韞,氣火攻心,半推半就……
空氣中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誰也沒說話,但顧時遠壓近的身體讓樓今安心裏一陣慌亂,下意識的將手抵靠在了顧時遠的胸膛上,以此扼製著顧時遠進一步的舉動。
“傅清韞結婚隨多少……”
樓今安正想問份子錢的事,顧時遠一聽“傅清韞”這三個大字,又急了。
顧時遠:“我不認識他!”
樓今安:“……?”
顧時遠:“你隻能泡我,不能泡他!”
他扣著樓今安的下顎,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