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醋,沒有爭寵。”
傅清韞捏了捏殷禮的臉,很認真的說。
但語氣裏頗有幾分傲嬌。
“傅清韞,你就該無理取鬧一些,我喜歡你這樣。”殷禮說,“沒什麼東西能比你更重要了。”
傅清韞從來不與他置氣,就算殷禮很忙,他也都是在旁邊陪著,給他端茶遞水。
這是一個成熟的伴侶。
但殷禮覺得,傅清韞也可以偶爾任性一下。
比如,合上殷禮的電腦,讓他先放下工作陪他一會。
或是讓殷禮在百忙之中抽空接他下班,又或是像今天一樣大方的表露出來因為他不回消息而生氣了。
他喜歡難哄的傅清韞。
好脾氣是被打壓出來的。
無理取鬧是被寵出來了。
殷禮願意為哄傅清韞而感到頭疼。
他不需要傅清韞那麼懂事、成熟。
“真的?”
傅清韞望著殷禮,眸光微動。
“真的。”殷禮說。
殷禮吻了吻傅清韞的唇,將他冰涼的唇瓣含熱後才舍得分開。
“你走後我想了很久。”
“我在想你是不是因為我工作太忙忽略你,所以不開心了。後來我在公司群發了一份調查問卷,87%的員工對我的想法持肯定態度。”
“我家先生想吸引我的注意,所以生氣求哄。”
殷禮輕嘖一下,“但我不太會哄人。”
傅清韞別過視線,“也可以不哄的。”
殷禮:“好啊!那你說原諒我。”
傅清韞:“……”
他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薄唇翕動著想說什麼,又沒說。
他沉默了三四秒,“我原……”
話還沒說完,就被殷禮濕熱強勢的吻打斷了。
殷禮扣緊他的下顎,加深了整個吻。
“你看,你總是委屈自己。”殷禮有些氣,“和我在一起這麼委屈你嗎?”
傅清韞不說話,但眼眶有些濕了。
所幸是在昏暗的拐角,睫毛被淚水黏在眼尾處,並不明顯,不算狼狽。
好一會,傅清韞才緩過神來。
他說:“沒,不委屈。”
他將殷禮緊緊地抱入懷中,指節用力到發顫。
殷禮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小聲哄著他。
“傅清韞,哄你需要時間的,不能嘴上說說。”
“那不是哄,是畫大餅。”
殷禮從傅清韞的懷中退出來,“你閉眼,我想親你。”
傅清韞聽話閉眼。
殷禮抽回了與傅清韞緊扣的手。
傅清韞的指尖微微一顫。
“阿禮……”
他輕喊著殷禮,怕人離開。
“在呢。”
殷禮用指尖輕輕地抵著傅清韞的手,讓他的手懸在半空中,另一隻手從口袋中取出一條黑繩。
旋即,他握上傅清韞清瘦的手腕,係上黑繩。
傅清韞感受到了,他睜開眼睛垂眸望去。
是一條黑色鑲金的黑繩。
“阿禮,你什麼時候買的?”
傅清韞心裏的難過被一掃而空。
“晚上買的。”
殷禮挑眉,見傅清韞正望著自己,薄唇含笑:“嗯?睜眼了?恭喜你少了一個吻。”
傅清韞:“……”
殷禮:“另一隻手。”
傅清韞乖乖伸出。
殷禮拆下傅清韞手腕上的手表,從口袋中又取出了一塊銀色的手表為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