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時毓受傷的事情沒瞞住,沈氏回了丞相府求助,沈蕭寒就知道了。
沈蕭寒知道了,顧長稷自然也就知道了,而顧長稷自然是不會瞞著顧長暄的。
“受傷了!嚴不嚴重?誰這麼大膽?”顧長暄的反應將顧長稷嚇了一跳。
他很少見到顧長暄對某件事有極大的反應,即使是和他一起長大。
“這個我不知道詳情。你要不自己去問問……”
顧長稷話還沒說完,顧長暄就跑沒影了。
“得!我還是自己把這些事情弄完吧!”顧長稷看著這麼多奏折和密信就頭疼。
宋國公府,宋時毓正在安靜地思考著淩笙笙的事情。
“你受傷了?”
宋時毓已經對這個聲音見怪不怪了。
“三殿下,您好歹是一位皇子,總是大半夜來我一個小姑娘的房間怕是有傷風化啊!”
顧長暄看著宋時毓臉上的傷口,心裏不是滋味。
“誰幹的?”
“承恩侯府,但到底是誰就不知道了。”宋時毓回答他,然後連忙補充,“你想替我報仇的話,隨時歡迎,但是不要太過分就行。”
畢竟宋國公已經命人縱火,讓他們損失慘重了。
顧長暄眼裏滿是擔憂,想摸摸她的臉,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痛嗎?”
宋時毓看著他肉麻的樣子,渾身不自在。“大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轉念一想,可以用這個來取消婚約,說不定能成功。
“你要是想取消婚約我也會同意的,畢竟男子都十分在意女子的樣貌。取消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就……”
話還沒說完,宋時毓的嘴就被人捂住了。
“難道在你心裏,我是這麼膚淺的人嗎?我不會取消婚約的,你也別想。”
宋時毓怎麼覺得這話這麼耳熟呢?
“我說的也沒錯呀!人都是視覺動物,我也不例外。況且你們男子不都是看中女子的樣貌嗎?天下的烏鴉都一般黑。我這也是為你著想。”
顧長暄被她這番言論逗笑了,“跟我取消婚約是為我著想?讓我孤獨終老?”
“大名鼎鼎的三殿下難道離開了我就沒人要了嗎?我可不信。”宋時毓是真的不信。
一個長得不錯性格討喜又備受寵愛的皇子,追他的人都可以從這裏排到法國了。不對,沒有法國,那就東黎吧!
“反正我不會取消婚約的,你想都別想。”顧長暄還真就不信自己收服不了宋時毓。
“唉!世界上還是不缺不信邪的人啊!”
顧長暄離開後,去了承恩侯府,將紀元宋蒙臉打了一頓,並且最後瀟灑離開。
紀元宋壓根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第二日一早起來承恩侯府裏的下人們都被嚇得不輕。
宋時嫣這邊,也收到了聽風閣打探的消息。
看到信上的內容,瞬間瞪大雙眼。
雖然早對魏美人與那個卓老的關係有所懷疑,但著實還是被震撼了一下。
並且聽風閣還十分識趣地添加了買一送一服務,將顧長亭的身世一並告知。
“混淆皇室血脈,這魏美人也是夠大膽的!”
宋時嫣現在十分好奇,這卓老到底是什麼人?
上一世她也見過這個卓老,仔細看還能辨認出不是西祁人的長相。直覺告訴她,這個卓老身份不簡單。要不是這個卓老身份不凡,魏美人絕對不會冒死跟他勾搭在一起。
“顧長亭知道他的身世嗎?”宋時嫣倒是十分好奇。根據她的觀察,想來是不知道的。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定然會恨不得將自己的母妃唾棄。畢竟,他最忌諱的,便是自己的身份低微不得崇文帝的寵愛。
顧長亭是個矛盾體,此人極為自負,但又極其自卑。幼時得不到崇文帝的愛,長大後最想得到的就是崇文帝對他的認可,所作所為皆是為了證明自己是他的兒子中最優秀的一個,也是最應該繼承大統的一個。
“努力了這麼久,到頭來,自己不是西祁皇室子弟,應該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加令人絕望的吧?”
宋時嫣將信件燒毀,燭光映在臉上,眼裏的寒意卻足以抵抗燭火的紅光。
……
“閣主,我們這幾日一直跟著宋大姑娘。她基本就是宋國公府還有天香樓這兩個去處,身邊也一直是豫章王世子爺和宋國公家的兩個妹妹,有時可能會跟丞相府的沈小公子見一麵。”
“好,繼續跟著。一定要找到殿主和天河令的下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