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毓一邊嚼著嘴裏的米飯,一邊思考宋國公說的話。
“東黎未說明借兵緣由。北唐和南疆並未聽聞與東黎有何衝突,東黎皇室內部也並未聽說發生篡位謀逆之事。若是狄蠻,東黎無需朝我國借兵。”宋國公分析了一番。
“肯定是那些東黎混血不滿那些看不起他們的純血東黎人,百姓暴亂。”宋時毓心想。麵上平靜的她心裏波濤洶湧,心不在焉地扒拉著碗裏的飯。
“要怎麼把這件事情不奇怪地說出來呢?”畢竟她在這個小說世界裏可是一個傻白甜的角色,要是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難免會讓人起疑。
但是不說出來,萬一他們猜不到怎麼辦?畢竟這種事情如此隱晦,就算是宋國公都想不到是這種事啊!
“或許是他們的百姓暴亂,東黎皇室需要出兵強力鎮壓。”宋時嫣說出了宋時毓想說的東西
宋時毓看著她滿臉敬佩,“真不愧是小說裏的女主,就是聰明,這都能猜到。”
雖然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如果東黎發生戰亂,那勢必會有難民流入他國,我大祁到時候說不定也會牽連。不行,我得去一趟丞相府。”宋國公說走就走。
“誒!你好歹吃兩口……”沈氏的呼喚聲並未傳入宋國公的耳中。
丞相府眾人焦急,東宮這邊也在商議對策。
“皇兄,東黎現在情況怎麼樣?”顧長暄手中的扇子依舊在晃動。
顧長稷看著暗探帶回來的東黎密報,額頭都擰成一個“川”字了。
“不太好。”顧長稷把手中的信件遞給顧長暄。“東黎百姓現今大部分都是和狄蠻通婚的後人,明明是東黎人,卻偏要學那狄蠻之人,還揚言要推翻東黎皇室。狄蠻又恰好在東黎旁邊,兩國之間就隔著幾座山。東黎現今隻靠皇室和少部分貴族的話,十分難說。”
顧長暄看著密報上的文字,眼中滿是鄙夷。
“當年東黎就不應和狄蠻交好,現在好心當驢肝肺了。”
“我們倒是可以借些兵力給東黎,一點點就好,做個順水人情不是不可以。”
顧長稷和顧長暄對視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
……
或許是天家威嚴,或許是龍脈的庇佑,東黎皇室在西祁的援兵到來之後,更加勢如破竹。訓練有素的龐大軍隊對上手無寸鐵的叛軍,輸贏已有定論。
混血的東黎人在這場戰爭中,被東黎百姓以及東黎皇室厭棄,東黎再沒有了他們的容身之處,成了難民,隻好往他國四處逃竄。
這些難民硬生生闖入他國邊界,別國百姓也就跟著遭了殃。
“現在那些難民部分已經流入我大祁關州和堰都了。傳令下去,須得嚴加防備,不能讓他們再到其他地方去!”
崇文帝實在是頭痛,這些東黎哦不,半狄蠻難民,著實是難纏。狄蠻人骨子裏的反叛十分危險,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入其他地方,西祁可不能重蹈東黎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