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姑娘回來了!”門口的下人連忙通報。
“爹!娘!”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氏和宋國公連忙跑過去。
沈氏把宋時毓緊緊地抱在懷中。
“是我不好,讓大家為我憂心了。”明明她是來這裏陪著爸爸媽媽,讓他們高興的,現在還要讓他們如此擔心。
沈氏連忙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小女兒,“我的兒啊!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
捧起宋時毓的臉,看見她嘴邊的血,眼眶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是誰讓我兒傷的這般重,怎麼都是血啊!快!傳府醫!”
沈氏應當是把宋時毓嘴邊的血當成了傷口了。
“這不是我的血,這是那個綁匪的!”
“綁匪?”宋國公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綁我的女兒!”
看著一身狼狽的小女兒,再和今天出門時的光鮮亮麗一對比,宋國公感覺心都要碎了。
這個小女兒自己和夫人從出生開始連重話都從未說過,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這樣對他的女兒,真是膽大包天!
“先讓府醫給攸攸看看,身上可還有什麼傷。”
“那些人的目標不是我,他們喚我‘郡主’,應當是弄錯了。”宋時毓順水推舟,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本來也不瞞著,自然是要鬧得越大越好。
永安郡主最先反應過來,“當時時毓是和我一起的,難不成……”難不成那些賊人的目標是永安郡主?
“他們說,隻要綁了這南康郡主,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們的主子便會滿意。”
宋時嫣也反應過來了。顧長亭的人是提前布置好的,但是由於南康郡主一直待在那所酒樓裏,那些賊人也分不清哪位是南康郡主。宋時毓和永安郡主待在一塊,綁匪應當是聽到了侍女的叫喊,加上宋時毓看起來十分年幼,自然就把宋時毓當成南康郡主了。
“此事,必須上報給大理寺!不,還要上報刑部!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當街擄走當朝貴女並意欲殺害!”開封府尹適時出來發表自己的見解,畢竟這件事涉及到皇室,已經不是他一個縣令可以決斷的事情了。
“老爺,三姑娘隻是有點皮肉傷,加上受驚了些許,其餘並無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沈氏想想這件事都後怕。
“娘親,是承恩侯世子救了我。”說著,指了指待在一旁的紀書禮。
紀書禮對著大家行了個拱手禮。
“上次也是你救了我女兒,這次又受了你的恩。改日便一定登門道謝。”宋國公也回了個禮。
“你救了我們家的命啊!”
紀書禮看著馬上要跪下的沈氏,立馬上前扶起,“使不得,使不得。這也是三姑娘氣運好。”
宋國公從腰間掏出一塊玉佩,遞給了紀書禮,“這塊玉牌,但凡以後世子有用得到我國公府的地方,我們一定在所不辭。”
“這……”紀書禮覺得收下這麼大的禮不太好。
宋時毓把那個玉牌遞給他,“收下吧。感謝你今日救了我,改日一定請你吃飯。這塊玉牌在丞相府也可以用哦。”
“那便多謝了。”
……
不日,宋國公便聯合康定王一起上奏給崇文帝,把這件事無比誇大。
“你怎麼看?”
何公公思索了一下,“想必陛下心中也有了想法。居然有人敢當街擄走當朝貴女,看似是小事,實則是枉顧我朝律法。”
“看來,已經有人對朕的治理不滿意了!”
崇文帝當即下令,派太子協助大理寺徹查此事,順便再好好查查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
“太子表哥,這個是我那天從賊人身上順來的,不知是否對這件事有所幫助?”宋時毓把那天從綁匪身上偷來的一隻銅哨交給了太子。
宋時毓也沒想到那個綁匪身上居然會隨身帶著這種重要的東西,看來顧長亭之後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