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隻感懵逼。
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灌木叢中。
頭痛欲裂,一摸後腦勺一手的鮮血。
什麼情況,這是哪裏?
朦朧中不遠處畫廊樓亭有昏暗的燈光,遠處隱約有人在唱道情,有樂器伴奏…。
他忍著疼痛正想爬起來,腦海中一股記憶衝刷出來,引起腦中針紮似的刺痛。
頭要炸了,受不了啦!
他又暈厥過去,那一瞬間,他知道出大問題了,在他腦海中湧出來的是另一個人的記憶!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悠悠醒來,慢慢坐起發了一會愣,承認了現實。
他穿越了!
從腦海中融合的記憶中得知,他穿到了一個叫莽原大陸的世界。
這個世界廣袤無垠,具體有多大他不得而知,聽人說過有兩百個國家,他所處的國家叫流沙帝國。
這裏絕對不跟古代華夏社會沾邊,因為這個社會雖有類似古代華夏的俗世封建文明,但修真文明風靡,且源遠流長。
他魂穿過來占據的這具身體,就是修真界一個小道士,與自己同名同姓,也叫何子落。
現在跟在中坡山清風觀老馬道長門下修真學道。
他看看自己瘦弱而髒兮兮的雙手,心中有些失落,這個何子落好似混得不咋的啊!
想想自己一個華夏事業單位某局一個新提拔的副科長,正躊躇滿誌,要大展宏圖,卻在喝水時被一口水嗆死了!
可惜了,自己雖畢業於一個一般的大本,但通過不懈的努力,刻苦的鑽營,在年僅而立之年,就成了人人羨慕的中層幹部,副科級科室領導。
現在一切都如落花流水,灰飛煙滅了。
幸虧自己是個孤兒,那方麵沒什麼牽掛。
但那邊的房貸還沒還完呢!
與自己談了多年的女友隻怕馬上…。
準備結婚用的婚房不知道要便宜哪個王八蛋!
唉,不想了,越想越覺得虧!
今天怎麼會暈倒在這裏?
哦,想起來了,師父病重已起不了床。
但為了清風觀五口人的吃飯問題,還是接了一單十兩銀子的大活。
距中坡山二十裏外的鍾府鍾老爺上了西天,派人來請老馬道長去做法事超渡亡靈。
師父病了去不了,但生意不能丟啊!
隻能由大徒弟馬迪帶著兩個師弟下山了。
排行老二的叫馬仁,老三就是何子落了。
師父需要人照料,就留了四師妹馬媖在觀裏為師父熬湯送藥。
師父的四個弟子三個是他收養的孤兒,都隨了師父姓馬,隻有他何子落是被家裏送上山的,保留了原來的姓名。
鍾府是大戶人家,一個三人班子來做法事對鍾府來說不夠排場,甚至顯得寒酸。
和尚廟一般都人多,做起法事來也熱鬧,但鍾老爺生前喜道厭僧,周圍百裏又隻有那鍾坡山有個清風道觀,也就隻能湊和了。
這場法事要做三天三晚,今日是第三天最後一個晚上。
大師兄馬迪帶著馬仁和何子落敲的敲,唱的唱,正進入狀態。
不想這最後一晚,主家為了感謝各位幫忙的、吊孝的,最後一餐的流水席整治得格外豐富。
這對清風觀的弟子來說多年難碰一回,各自放開肚皮使勁操,直到撐了半死才罷嘴。
但何子落身體素質不怎麼樣,這也是家裏送他學道的主要原因,學習服氣之術,超碼賺個身體健康。
馬迪和馬仁屁事沒有,他暴飲暴食的後果卻立馬見效了,晚飯後坐在靈堂中不久就鬧起了肚子。
三急的問題等不得,必須要找地方馬上解決。
但鍾府是方圓百裏的大戶人家,府上如迷宮一般,他來這裏三天了都沒摸清茅房的位置。
這可難不倒他,他像前幾次一樣,直接順著畫廊溜到後花園,鑽進奇花異草叢中解決問題。
正當他蹲坑享受著排泄的快感時,一幕辣眼的戲碼居然在他麵前上演了!
那死去的鍾老爺的二夫人,還有這鍾府的李管家相繼來到後花園,見四個無人,居然摟在了一起,借著後花園昏暗燈光的掩護,急不可待邊互啃邊往花叢這邊鑽。
他何子落哪裏見過這場合?
嚇得蹲在那裏不敢動,更不敢作聲。
這二夫人剛才還在靈欞前哭得淒淒慘慘、悲悲切切,那梨花帶雨、海棠帶血的憂傷把他一個做法事的小道士都感動了。
他認為鍾老爺這一輩子值了,有一個如花似玉的二夫人這般牽掛他。
這個李管家這幾天也是盡職盡責,不分晝夜指揮著整個喪事流程的推進。
何小落感歎他真是個好管家。
可現在的情形讓他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