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8日 暑夏 洛城博物館
易醒緩緩走在場館內,周圍導遊的解說聲似有似無地圍繞著他。
瞧著易醒停住了腳,向著一旁望去,展櫃裏有著一頂玉冠,易醒莫名的被吸引住了,他朝著展櫃走去。他站在玉冠外一米處,臉上看不出情緒。
就這麼站了一會,易醒感到很悲傷,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喃喃著:“這真的糟透了。”隨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7月10日晚8點 晏城
易醒回到家放下行李就直奔書房去。
“‘晏昌帝周經年,字柏應,元昌一年為帝,元昌五十三年退位,享年七十餘歲。終生無妃嬪無子嗣,皇位傳於其胞弟雲燕王之子,是為文德帝……’嘖,這樣的人怎麼能孤身一人呢?”易醒不由得唏噓道。
7月15日8點 晏城鄉下
這幾天易醒一直睡不安穩,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叫他,指引著他去尋找一樣東西,就在老家,是一個玉佩。
………………
“爺爺,我們家有沒有玉佩這一類的古董啊。”“……有的,好像是在祠堂那,你去找找吧。”爺爺似乎是知道易醒會來一樣,早早地就在門口等著他。
易醒也感到奇怪,但轉念一想“爺爺沒準是卜了一次卦,知道自己會來。”就朝著祠堂去了。
下午3點
易醒看著手裏的玉佩,思緒萬千。這塊玉佩是用上好的材料製成,但做工並沒有那麼精細,上麵還刻著個“柏”字。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玉佩,但易醒卻怎麼也覺得不對勁。
“小易,你知道晏昌帝有一個國師嗎?”爺爺的這句話把易醒拉了回來。“知道,國師叫易安,我們都是他的後人。”爺爺沒搭話,自顧自的說下去:“書裏記載著這位國師會時空穿梭之術,並將它做成了一塊玉佩。”“什麼?!”易醒拍桌而起,看著桌上的玉佩,心裏是止不住的疑惑,為什麼最近的怪事都和這塊玉佩有關,為什麼要指引我找到這塊玉佩?易醒的腦子很混亂,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爺爺看了看易醒,輕歎了一聲,走了出去。
一整晚,易醒都無法睡著,熬到了後半夜,最終理智掉弦,陷入了睡眠。
元德三十九年 早晨 晏朝
“太子殿下,該上早朝了”
“太子殿下……”小德子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引得易醒皺了皺眉:“什麼?”“沒事睡你的,這是在叫孤。”“嗯……嗯!”易醒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朝身旁看去,旁邊的男子眉眼俊郎,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一雙丹鳳眼正在細細打量著他。
“……你好。”“嗬。”周經年輕笑一聲,隨即起身穿衣。收拾完後,又轉身拽起易醒對他說:“嗯……等孤回來,你得跟孤解釋解釋你為什麼出現在此,你從何而來,為何而來,孤要聽真話。”周經年轉身走出殿外,留下易醒風中淩亂。
易醒認命起床,梳洗完後開始打量周圍,他走到書櫃旁抽出一本書,翻看書中的年份
“這大概是晏朝元德年,太子……那人應該是周柏應,周柏應為太子……應該是元德三十幾年或者四十幾年……”易醒隻覺得荒謬:“這也太荒謬了,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了這裏,還到了人家的床上,救命!這得傳成什麼啊!”易醒很崩潰,但現在這個局麵他必須鎮定,多少雙眼鏡盯著周經年了,他至少不能讓周經年背這個鍋。
就這麼想著,以至於周經年走到他身邊易醒也沒有察覺到。“想什麼呢?”周經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啊啊啊!”易醒沒有防備,被嚇了一跳。
“看來是精神了,過來坐吧。”周經年坐到一旁的軟塌上拍了拍另一邊向易醒示意。易醒坐下後,周經年瞟了他一眼道:“現在你有很多的時間來解釋你為何出現在此。”
易醒明白自己逃不掉,他他抬起頭對上周經年,緩緩道:“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並不屬於這個時代。”“噗……”周經年一口茶水噴在了地上,隨後處變不驚的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說:“孤暫且信你,你繼續。”
易醒覺得周經年很奇怪,但又繼續道:“我叫易醒,是老國師徒弟的後代,來自幾百年後。”“孤知道。”“嗯……嗯?你咋知道?”“咳咳,孤在這之前,見了易安一麵,易安告訴孤他將來有一後人會來此,孤當時不信,現在信了。”周經年有些尷尬,易醒直接僵住了。
“他……他還說了什麼?”“他隻能算到大概,具體的誰也無法幹預,主要在於你這個主人公的想法於行動,這是不拘泥於形式的,易安好像是這麼說的來著。”易醒徹底僵了。
什麼玩意兒?我祖先這麼厲害?啊!啊?啊啊啊!易醒內心咆哮著,表麵依然僵著,氣氛一時無比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