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始積累(1 / 2)

中午時分,想著這些天還沒到門口去看看,不知道那裏的工事如何。去了山門,隻見人來人往,到處是難民。雜亂的地上,趟滿了人。大失所往。因為難民大多拖家帶口的而來,女子有多裹足,能夠勞動的人數,把十二三歲的小孩和六七十的老人算在一起,不足四百人。然而我糧食並不多。一絲想法躍過心頭,隻施給有勞動能力的。但是覺得太殘忍。這時見到陸國楨,正在涼茶裏悠然的喝著茶。

我步入涼棚。問他山門還需要多少天才能修起來,陸國楨捋著胡須道:“大約還要一個多月,然後麵塔樓則需些時日,一者,山石崎嶇,材料難以運輸上去,二者地方不大,人力難以施展開。不過分為日夜兩班想要快點。”陸國楨,站起來笑著對我微笑道:“而今之計,是大當家的抓緊籌集糧食。”我說了聲“哦”遍。便步入難民群中,見他們衣衫襤褸,瘦骨嶙峋,好不傷心。竟然在一個低窪處,看見有人在挖土坑,心想莫不是,埋人。過去一看果然如此,不料竟已經埋了七八個。心想糟了。這是夏天多雨,恐有瘟疫傳播。然後對他們幾個挖土坑的說道。以後不許埋在這裏,要埋至少去十裏外的地方埋。從人陳“是”。回頭望去,滿山的村民,都稀疏的坐著。有個拿起快破布,搭個簡陋的棚子,有的則隨便砍些木根。如此風吹日曬不死人才怪。雖然看見陸國楨已經把山寨裏的大夫帶出來,給他們醫治。這樣不行,得給他們蓋些草棚。

而現在卻有沒人人力。山寨裏的不是在訓練,就是在山裏麵和村民們開墾。而山門更我緊要,應為羅漢山,這顆磨牙,隨時可能咬過來。隻有想到宋方義他們在鐵器房的七八十人。讓他們的高爐先等等,抽出一半的人給他們蓋草棚。便吩咐鐵柱去交待。

我也不得空閑,去尋找李斌富,問他經濟上的事。到了他們的房間,正見到他和王遜時二人下棋。二人見我來立馬停止。站著迎接。李斌富開口道:“不知道大當家的來,所為何事。”我便把我來的意思告訴了他。並問他。他的想法怎麼樣。李斌富順口應到:“啟稟大當家的,我欲最先從錢莊開始,一來錢莊順手。二來錢莊可以很好的涉及一切產業。”做為現代人,我更理解金融的重要性,和威力。

我想了一會,問他打算怎麼做,其實我打算把現代的銀行方式套在錢莊上,存款和貸款。李斌富開頭道:“天下何者最富,錢莊票號最富。蓋錢莊票號,廣藏天下之金銀。然今錢莊票號,僅放存彙票而已。實屈其法。我有一計,可日進萬金。”我急忙叫他快說,他開口道:“錢莊票號,其實另有一來錢之處,蓋將存放之人錢物,偷放給欠貸者,而取其息。然此法隻能秘而為之不可張揚。我今日欲公開為之。”在旁的王遜時不時點頭。我接話道:“莫非是存款不收錢,反而發給利息,然後高息放出去,以賺取其中差價。”二者大吃一驚,連問道大當家的怎麼知道。我笑而不語。見他們看我的眼神欽佩萬分。(其實,在明末期這種模式雛形已經開始,明朝的工商業驚人的發達)

李斌富,又說道:“錢多貸出,不好收還,然依賴山寨力量,黑白兩道應是不難。隻是我等已清點庫房,山寨實無多財才。”我應聲道:“我也正是煩惱的是這個。”這時李斌富作揖道:“我倒是有白銀五萬兩,隻是不知道大當家的敢不敢取。”我急忙問道:“在何處”。說完後就想到看這話的意思,莫不是叫我去搶。又補了一句“莫不是叫我去搶吧”。兩人哈哈大笑,旁邊的王遜時說道:“大當家的不愧是大當家的。”李斌富接話道“正是”,又娓娓道來。原來李斌富在長沙府票號裏,早聽說過昌盛隆票號正從貴州解運白銀八萬兩到長沙府,隻是這昌盛隆的掌管也是有些能耐,此人姓陳名進,外號陳拔皮,是當朝首輔周延儒的幹兒子,同時也是湖南巡撫的親家,朝中重員無不與之交通。然此人亦是危害民間,漁利百姓。然其家丁武裝眾多,多私接軍人,故每常運銀不僅有自己家丁塞道,還有官兵助運。”又頓了頓,狡黠的望著我說,銀子就在這,就看大當家拿不拿了。”我說道:“有何不可,隻是這麼大堆銀子,怎麼知道他的運輸路線呢?”李斌富笑著說道:“昌盛隆勢力龐大,一般土匪非敢動他,所以其線路一般是招搖過街,如此也好樹立票號的威風。展示票號的勢力。”然後頓了頓又說道:“我久在票號,深知票號運銀方式,隻是多半暗渡陳倉,並不隨大部隊走,化妝成商賈而行。就是不知道,他們的銀子在大部隊裏麵,還是在票號裏麵。”聽得急死我了,然後,又說道:“大當家的其實這並不難,我認識他們票號解運的兩個隊長,可以找他們打聽。隻是怕他們不可就範。大當家的可以威利逼誘。”我說可以一切交給你去辦。然後李斌富作揖道,那我這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