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皆有道,人們以為道竟可生萬物。實則萬物為天地所造,且皆有靈氣,亦如山,亦如水,而其山水之間,仙人聚天地之靈氣,及萬物之變化,將大千世界劃分開來,以七桓山脈與九曲河水為界,將這世界分為東西南北四大區,這其中彼此皆有野心,卻又彼此相互製約,形成的四分天下,各區則是由各自執法隊單獨管理,而互不幹擾。可在北大區,一股勢力的形成,逐漸取締了北區的統治者,可能會影響甚至是打破這個平衡。
他叫石川,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家,來到城區,他甚至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在他的印象中,生活基本都被綠水青山環繞,以牛羊為伴,極少會往城區奔波,若不是迫於生計,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看到這樣的景象,五顏六色的燈光,各式各樣的門店門市,街上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的上流人士……這裏的一切讓他瞠目結舌,他一時看得入迷,竟不知自己已經走的偏離了約定地點。
也是一樣在外打拚的七叔給他介紹了一份工,在一家偏僻的小餐館做打點工人,他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七叔了。晃過神來,他才發現不知道走了多遠,這帶斑點的縱橫交接的大路,讓他有點記不清回去的路了。他抿了抿嘴,捂著胸口處的明顯縫上去的口袋,2000刀,已經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小夥子,鄉下來的吧?”他旁邊長椅上的大叔開口問著,他回過頭,步入眼簾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泥汙雖然也是遍布全身,但卻整理的板板正正,一頂鴨舌帽擋住了他已經泛白的頭發,臉上斑斑點點若隱若現的傷疤,麵色卻異常精神。
他盯著那個大叔,上下打量著,來之前七叔在電話就告訴他陌生人千萬別搭話,他硬是沒有開口回應。
“又是來想賺大錢的?”語氣中透露著輕蔑與不屑,明顯這個男人遇到的他這樣的人不在少數,他笑嗬嗬的說著。
“我要賺錢,看病。”他有些憋不住了,盡管他知道這一開口男人可能會跟他長篇大論磨嘰半天,他有些後悔說話,緊皺著眉頭,把胸口處的口袋遮擋起來。
男人看著他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開懷大笑,邊笑邊說:“我本來不知道的,可現在知道了,別害怕,坐下歇歇吧,年輕人。”男人指了指旁邊的長椅,他沒有回應,隻是一直看著這個男人。
男人笑夠了從口袋裏翻來翻去找了半天,拿出了一支煙,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隻精致的打火機,“想掙錢,就是沒錢唄,窮是會挨欺負的。”男人得意的說著。
他沒有反駁男人的話,但確實很不中聽,他想走,卻找不出個好理由脫身,他打量了半天這個人也是身上破舊不堪,“你不窮嗎?”他反問了一句。
或許是這句話刺激到了男人,他猛吸了一口煙,半晌才緩緩吐出霧氣,這熏得他不斷咳嗽,“你有病是吧?真是不好意思。”男人將皮子掐滅,剩下的裝回了口袋裏,“我不算窮吧。”男人皺著眉頭饒有興趣的問他說:“想掙錢嗎?”
他死盯著男人的眼睛,眼神裏的篤定讓男人有些慌亂,“我不會給你錢的。”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越發明顯,本就不耐看的臉一下子變得醜陋起來,他站起了身,眼前這個男人讓他開始厭惡,他想遠離這個地方,心裏已經開始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你會回來找我的。”男人自言自語道,說著將那半支煙又拿了出來,掏出那個精美的打火機,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他趕緊離開了這裏,找尋著回去的路,七叔已經等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