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戰爭後的那些問題,寶玉倒是在水溶的透露下猜到了一點,但是不說人們對此沒有什麼興趣,想也知道,燕霜夜也是不會說的。
另外,燕霜夜一回到京城,很快北靜王就代他召集故交,舉辦宴會,讓那些開始懷疑,他是否不隻是一個清客,而有什麼更重要的職務、地位的人紛紛消了心思。
畢竟他們這些人,都不過是一些賦閑在家或者捐了閑職的王孫公子,外麵看著地位是有了,但其實在朝堂政局上麵根本什麼都不是。
若是燕霜夜果然做出了一番業績來,自然應該就此和那些在他的仕途上能夠起到作用的人來往。現在還和他們來往,卻是一種無謂的選擇。
由此看來,隻是去辦些私事然後被戰爭滯留的說法還是很可信的。
但寶玉既然猜到了一些事情,就全不這麼認為了。隻是,燕霜夜的選擇,讓他又多了幾分讚賞而已。
到了北靜王府,發現一別數月,彼此都有不小了變化。寶玉自覺自己成長了不少,見了燕霜夜,發現對方看來也是成熟許多。本來瀟灑不羈的模樣,看來沉靜了許多,多了幾分君子氣度,卻又不至於是迂夫子模樣。
“這麼長時間不見,回來才聽說你和王爺也疏遠了?”
在書房中坐下以後,原本不知道在和水溶討論些什麼的燕霜夜便笑著開口問道。
寶玉知道自己最近在做的事情,不由得尷尬一笑,“不是疏遠,隻是有些事情,最近更是如此。”
水溶坐在主位上看了燕霜夜一眼。在他看來,就算是為了掩飾,燕霜夜也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繼續和那些原本也就是泛泛之交的紈絝子弟們保持原本的來往。現在看他的態度,難道……是因為賈寶玉,或者是賈家的某人?那也不必如此彎繞吧?
“最近這些日子確實是聽了不少對你們家不利的傳言。”水溶客氣的說,有些皺眉。回來以後,自然也就知道了那位林家小姐的事情,寶玉這段時間不來,多半和這件事情有關。而他水家和賈家是世交,雖說母親也私下問過他,想讓他查查是不是真有其事,但便是真有其事,也其他的大部分家族一樣,他們也不至於為那位林姑娘去爭個公道。這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寶玉歎氣道,“那些傳言,也不知道是怎樣那麼飛快的傳遍京城的。我也無法,前些時候,凡是一出門,總有哪家的公子來問我這件事情。真說起來,也不是壞事。隻是如果不是當初……”
寶玉看了一眼燕霜夜。
如果不是燕霜夜迫得黛玉在壽宴上彈了那首十麵埋伏,黛玉也不至於在京中有那樣高的名氣,也不至於被人這麼關注。而這樣的被人關注,是好事也是壞事。
他這麼想著,完全忘了,自己的話,根本就沒有否認——那些傳言是假話這一點。
水溶注意到了這一點,同時也對寶玉的話讚同的皺眉。那麼快的速度,卻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而那邊,明明昨日裏才回京城的燕霜夜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之所以會傳得這麼快,不說別的,難道不是寶玉你的功勞麼?”
寶玉聽見這話,徹底愣了。
他瞪大眼睛失態的指了指自己,“我的功勞?”他做了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