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大叔不挑食。”
“老板,來一份爆炒田螺。然後要一個椰子螺炒兩味,一味西芹炒椰子螺,另一味是椰子螺炒粉。嗯,就點這些吧。”
“好的。我現在去安排廚房幫您們做,您們先坐著聊會天。這裏有茶水,您們自兒倒。”
“好的。”
寫完菜單後,老板便離開去忙了。
暄汶從桌子一角拿出兩個一次性杯子,剛要去提起老板早已泡好放在桌上的茶壺時,被大叔攔著:
“這些活兒讓大叔來做,照顧好女朋友是男生義務,你可不能剝奪啊。”
暄汶一副幸福的樣子接受了大叔的照顧。
“大叔,不好意思,我的經濟能力也隻能請你來這種地方吃飯了。”
驊睿有點生氣說:
“什麼叫這種地方?大叔也不是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我吃過的苦比你吃鹽還多,這個地方很好。我也特別喜歡吃螺的,你怎知道這個地方呀?”
驊睿這個問題讓暄汶有種觸景生情的感覺。
“我爸爸在生時,他常載我和媽媽來這裏吃宵夜。那時候,爸爸開著摩托車,我坐中間,媽媽在後麵抱著我。”
暄汶陷入了回憶裏,她仿佛又回到有爸爸的日子。
“我記得在我八歲之前,我們一家三口,常常會在吃完晚飯之後,爸爸就喜歡用摩托車載著我和媽媽去兜風。特別是在炎熱的夏天,坐在摩托車上,迎著吹來的晚風,特別的清涼,特別的爽。大叔,那種晚風吹拂的感覺,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有一天也是夏天的晩上,我們在兜風的途中去一間加油站加油,媽媽對爸爸說她餓。爸爸說晚上也沒有什麼好吃。他們這些對話給幫我們加油的工作人員聽到,他就告訴我們這裏有一間專做螺食的夜宵大排擋,並且還幫我們畫了一張地圖讓我們順利找到這裏。”
“我記得當時這個大排檔是一對六十多歲的老爺爺老奶奶和他們女兒和女婿一起經營的,那時候我們一家三口經常來這裏吃宵夜,和他們也蠻熟的。後來,因爸爸過世之後,我和媽媽再也沒來過這裏了,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前幾天,是我爸爸的忌日,我突然想起這個地方來。可如今這裏已是物是人非。那對老爺爺老奶奶不知道還健在嗎?”
這時,剛才那個寫菜單的老板經過他們身邊。
“老板,我想向您打聽一些事。”
老板停下來:
“美女,你想打聽什麼事?”
“是這樣子的,十幾年前這個檔口不是一對老夫老妻和他們的女兒女婿經營嗎?”
“哦~,那是我爸我媽我姐和姐夫。我媽前兩年跑去跟毛主席鬧革命去了;我爸身體不好,現在在家,由我姐夫照顧;我姐在家照顧孫子。我也是前五六年回來接手這裏的。因為這幢房子是我的祖屋,不用交租,所以省了房租這筆錢,我才願意回來接手的。”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