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皇宮的一角,磚紅色的宮牆內,一個身穿淡紫色宮裝,袖口和領口繡著金邊花紋,頭上插著金邊步搖的女子,斜斜的靠在桃花樹下的貴妃躺椅上,邊上還有一個宮女,時不時給她投喂一顆葡萄。
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肌膚勝雪,眉眼如畫,淡紫色的宮裝更襯得她嬌豔欲滴,她用右手托腮,左手拿著一個畫本看著,嘴上時不時接過宮女喂過來的葡萄,笑得眉眼彎彎。
“公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這時從外麵跑進來一個身穿淡粉色衣服的小宮女,氣喘籲籲的一邊玩一邊說道。
“香葉,你一驚一乍的幹嘛,你是不是找打呢?嚇到公主怎麼辦?”
這時坐在貴妃椅邊的香荷,起身看了一眼香葉,然後順手把桌上的茶水拿了起來遞給他,然後有些無語的說道。
這小丫頭,每次都一驚一乍的,也是公主脾氣好,每次都不跟她計較,不然就她這樣,早被打死了。
“哎呀,香荷姐姐,這次真的不怪我,是真的出大事了。”
香葉順手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待氣息平複後,才有些委屈的說道。
“好了香荷,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的脾氣,而且你家公主我是這麼不經嚇的麼,你讓香葉先說吧。”
夏晚檸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倆,然後有些寵溺的看著香葉,她知道在這個皇宮裏要謹小慎微,她父皇昏庸,母妃又很早離世,宮裏誰都看不上她。
她住在最偏的宮殿,平時宮人都是看人下菜,吃的用的都是最差的,不過還好,夏晚檸是穿越的,她知道怎麼養活自己,而且偏有偏的好處,沒人管她,她活的更自在。
香荷和香葉都是從小跟著她的,所以她對她們放的很寬,很少管束他們,所以香葉就比較跳脫一點。
香荷年紀稍微大一點,就比較謹慎一點,她們一起在院子裏種蔬菜,養雞鴨,所有東西都自給自足,又沒有人打擾,日子也過的很不錯。
但是香葉是個閑不住的,每天總想往外跑,所以這幾年基本外麵的消息全部都是靠她。
“公主,我剛剛聽到他們說,陛下要給你賜婚給鎮北侯。聽說那個鎮北侯,身高八尺,長得虎背熊腰的,而且長著青麵獠牙,一口能吃一個人。你說陛下到底安的什麼心呀?這不是想要你去送死麼?”
“我的公主怎麼這麼命苦啊,爹不疼,娘不愛的,現在親爹還想讓你去送死。”
聽到夏晚檸讓自己說,香葉瞬間化身戲精,抱著夏晚檸的大腿哭訴了起來,邊說還邊哭了起來。
“別哭了,你那聽到的消息,啥鎮北侯,沒聽說過呀?”
夏晚檸看著哭的稀裏嘩啦的香葉,她鼻涕眼淚都擦自己裙子上了,她有些嫌棄的用腳輕踢了一下她,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的說道。
香荷也有些嫌棄的拉著香葉的胳膊,想要把她拉起來,感覺這姑娘今天又被人騙了,這姑娘每次出去總有那麼幾次要被騙,她們也都習慣了。
而且啥鎮北侯,聽都沒有聽過,估計是子虛烏有的謠言。
“真的,據說這鎮北侯,是這幾年才到北境的,他一去就打的敵人聞風喪膽,落荒而逃,就半年時間,就收複了周邊被侵占的城池。”
“前幾天陛下念他功勞大,就破格封為鎮北侯了,而且要把你賜婚給他。”
香葉眨眨眼睛,有些心虛的說道,她也知道自己總被騙這事,但是這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她總感覺是真的,於是又有些底氣不足的看著夏晚檸和香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