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你快醒醒,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姐姐肖曉玉叫喚他起床。
“唉呀,姐,你別老攪了我的好夢!”肖楚河伸了伸懶腰,起床,洗漱,走下樓閣。
開始吃早餐。
餐桌上,擺放有一碟炒蕃薯葉,兩個煎雞蛋,和一小盤玉米粥,這可是廣西鄉下人的美味佳肴。
南方天氣較熱,人們普遍都喜歡將一些含水份較多食物作為餐飲,這也符合地區的區情。
肖楚河從廚櫃中取出一小碗,自顧盛了一碗玉米粥,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肖曉玉、肖楚河是一對孿生姐弟,父親是開工程車的,長年在外,隻有過節才回家,從五年級開始,母親也跟隨父親而去,隻留下他倆互相照顧。
“姐,你說奇不奇怪,我夢裏的好幾次都應驗了,比如父親三天後回來,還有一次……”肖楚河剛要說下去。
“快別說了,怪瘮人的!”姐姐肖曉玉就打斷了他的話。
小時候,聽老人們講妖魔鬼怪的故事多了,她自然有所顧忌。
“哼,你不讓我說,我找寶哥說去”,說完他就牽著門口的那條大狗往外跑。
話說,這對龍鳳胎,長得俊俏,從小生得有幾分神似,常常被鄰居逗樂,把弟弟當姐姐,或把姐姐當弟弟,雖帶來許多樂趣,但他倆感到很不爽。
隻因,父親是村裏的能人,拉起車隊,走共同富裕之路。母親又與人為善,常常用針灸給村民們免費治病,自然掩蓋了一些偏見,所以鄰裏關係還說得過去。
哲學上羅素不也說過嗎,善良是我見過唯一高人一等的標誌。
寶哥,本家兄弟,比肖楚河長兩歲,明年準備考高中。
這狗勁可真大,一直拽著肖楚河往前小跑,他家距寶哥家有二裏地,是他們一起抓小鳥、蛐蛐的娛樂場所。
他邊走邊哼著鄭智化的《水手》,“……它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過了一會,他終於到了寶哥家,伯母梅老遠就看到他,她笑道:“喲,肖楚,又來找你寶哥玩來了,你寶哥今可沒空啊!”
“沒關係,寶哥他幹什麼,我也跟他一起幹,絕不耽誤他幹活,”肖楚河擔保。
“嗬嗬,誰不知道,你找他下象棋來了,是不是輸了不服氣呀?
“誰說的,上次我還贏過他好幾局呢!”
“那是他故意讓著你的!”兩人的對話,伯母梅一語點破。
肖楚河頓時靦腆地低下頭,伯母梅忙笑道:“去吧,孩子,你寶哥在後院剝玉米呢?
他二話沒說,拴著大狗與寶哥的小母狗交歡,徑直往後院走了過去……
在穿過大堂內時,他看到寶哥家的家什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一絲不苟,整潔,知道他們一家還真是勤儉持家。
寶哥的父親是民辦教師,母親是幹農活的,日子過得自然清苦;所以平日裏喜歡斤斤計較,鄰裏關係不怎麼好。
走進後院,他看到寶哥在剝著一小堆玉米,他趕緊過去幫忙。
寶哥說:“幸好你來了,要不然我媽讓我什麼時候幹完,什麼時候吃飯。”
肖楚河暗自發笑,還真精明。
過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剝完玉米,伯母炒一碟甜玉米來作為對他們的獎賞。
兩人各自手抓一把,邊吃邊下起象棋來了……
他學著寶哥的“步步為營”,僥幸又贏了一局,然後開心地聊天。
“寶哥,你說夢是怎麼回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寶哥告訴他。
“那半夢半醒的夢呢?”
“你又夢見什麼了?”寶哥感到愕然,小時候他也聽過一些靈異故事。
“昨晚,我在樓上睡覺,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外邊有似有道道金光,走過來一個人,在我額頭上輕拂了一下,隻是看不清他的臉,轉身就走開了!”
肖楚河陳述到。
“或許是你爺爺來看你,聽別人說他走的時候,你才一歲多,還特別疼愛你,”寶哥寬慰他。
“最近不知為何,總是多夢?!”肖楚河告訴他。
“這個問題我問過我爸,他說那是因為你想多了,想與做要達到平衡,夢自然就會少一些!”寶哥對他說。
“嗯,好的!”肖楚河說道,往後的日子裏這句話讓他終生受用,他一直也是這麼做的。
這些話並未能消除他內心的疑慮,他歎道:“這夢境也太真實了!”
它像是一個謎團一直懸在他心中,他決定將來有條件了去解開他。
長時間的失眠多夢,上學注意老不集中,高考他終於名落孫山,隻得在省城讀了兩年的自考市場營銷,跑起了業務。
姐姐肖曉玉,從小就是個乖乖女,自然成績不錯。她考取了一所翻譯學院,出來以後,在一家外貿公司做翻譯。
寶哥,考取了一所師範大學,由於數學成績一直不錯,畢業出來以後在一所中學任教,教數學,兼班主任。
他們各自奔向不同的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