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慌亂之間,有陣陣悠香飄來,已經喚回了我深處的記憶,除了他,還有誰有這麼清馨的香味,耳畔,被我激起的水花片刻恢複了寧靜,水霧在頭頂的石廊上凝結,彙聚成水珠,
滴嗒,滴嗒的聲音被空曠的空間拉得悠長回蕩。
我上半身被頂在沙灘邊上,下半身泡在水裏,有力氣沒處使,雙手被他緊扣在身側,無法動彈,他的臉微微發燙,緊貼著我的皮膚,暖舌帶著強烈的霸氣突兀闖了進來,占領了狹小的空間,我開始抵抗,推又推不動,那隻好,情急之下,我咬了他一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他吃痛便鬆了口,抬起半眯的眼凝視著我,眸子裏有火在燃燒,一種撩人的**在他眼裏膨脹,他又低下來頭,將發燙的唇貼了上來,緊緊鎖住我的雙唇,開始輕輕吮吸,舌尖隻是唇邊微微探索,也許是剛才吃了痛,長了經驗,不也長驅直入,所以在門外徘徊。
我微微張開嘴巴,他似乎得了某種暗號,再一次闖了進來,這一下中我的計了,我緊緊把他的舌頭咬住不鬆口了。
我瞪著眼看著他的表情,貼得如此之近,仍能看到他笑意盈盈的長目。仿佛已勝勢在握,心中暗叫不好,要失守了。他一雙手開始不規矩在我身上遊走,我心中一凜,放開他的舌尖,捌過頭去。
“你….流氓….趁人之危!”
他笑了,鬆開捉著我的雙手,然後坐到沙灘上,悠然地望著我,
我低頭這才驚覺身上沒啥東西遮羞,慌忙沉到水底下,一直遊到月牙彎的另一頭,縮手抱著兩隻惹眼的春蕾。我確定他看不到我的身子,才透出來一個頭望著他。
他此刻也是全身濕透,一身黑衣的夜行衣緊裹在身上,勾勒出上半身完美的線條流暢而矯健,下麵,下麵,我不敢再看下去。
“你….流氓….趁人之危!”我重複了一遍,因為剛才他沒回答我,
“我怎麼流氓了?”幾縷被水泅濕的長發,淩亂地遮擋在臉側,又給他增加了幾分誘人的魅惑。
“你怎麼能偷窺我洗澡!”
“我先進來的,怎麼能說是偷窺你呢?”理直氣壯,仿佛我才是偷窺的人。
“你怎麼敢闖到公主府來?”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叫你藏好咯!不要被我抓到!想不到你這隻兔子跑得挺快的,竟然跑到公主府來了。害得我找了好幾天!”
“殿下,”正說話間,藍月兒從外麵喊了一聲,我一驚,張嘴便叫,“救…”
救字才說出口,隻覺得眼見黑影一閃,他人就消失了,抬頭望去,他消失的方向正是頭頂上那道裂逢。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輕功,真了得,我算是開了眼界。
正發愣間,藍月兒已經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盞紅燈籠,映得小臉紅撲撲的,站在哪裏左腳蹭右腳,
“有什麼事?”
“殿下,慕容公子吩咐我要細心照料殿下,寸步不離!”
“為何?”
“他說怕是有刺客!”
“好吧,好吧,來過來給我捏捏肩膀!”這個慕容巒風難道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憑心而論,我怎麼覺得天華是無害的。他若是真想殺我,早在古格就殺了,何必又千裏迢迢趕到西梁來,冒著生命危險夜闖公主府,到這裏就是為了給我一個熱吻。這個似乎不符合邏輯,這其中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