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把淩譯,“你起開,我要出去。”

淩譯抬頭:“明明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我今晚就把副本結束帶你出去。你現在這一身傷磕著碰著我會心疼的。”

“……”看把你能的,“這滿身傷不就是你打的嗎?”

“我錯了嘛,明明你還在生氣嗎?”他又整起來了:“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好嘛?”

這孫子,怎麼就整這死出?

“死開。”秋明下床勉強走到窗邊,看看天色,太陽就快落下了,看樣子離天黑應該也不遠了。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獵人院子的柴堆旁,捆著個矮小醜陋的小癟三。

他被捆在粗壯的木樁上,看著奄奄一息樣子,應該是受了不少罪。

“他犯什麼事了?”

淩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說:“他啊,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用管他。”

沒有,就是比較好奇,以隊裏幾個人的性格,應該不會對這個人置之不理,但能把他捆成這樣,隻能說明他得罪這裏的某個人了,而且,看這程度跟犯天條沒什麼區別。

秋明:“他得罪誰了?”

淩譯仔細想了想,說:“要真說起來,應該是所有人。”

“……”牛批。

…………

…………

夜晚將至,今晚的林中霧氣隱匿,沒有要升起的樣子。

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的獵人從外麵回來,帶著一身的淤泥,他推開屋門,裏麵是已經等候多時的眾人。

說:“昨晚怪物屍體沒有拿到,今晚我和你們一起去抓捕,準備好了嗎年輕人們?我們馬上就出發!”

淩譯從房間出來,關好身後的房門,在閉門的瞬間,還能看到裏麵一臉無語的秋明。

淩譯二話沒說,上去就抓著獵人的後衣領帶出去了。

幾乎快被拖著走的獵人:“好樣的,這年輕人真有幹勁!”

看他們越走越遠,祈星月:“你們守好屋子,今晚應該就是最後的任務,我跟上去看看。”她視線落在龔長江和短發女人身上,“保護好他們。”

祈星月很快也出去了,在路過柴堆時,冷冷地看了一眼。

原本昏昏欲睡的陳萬仇立馬清醒,瞪著祈星月的眼睛充滿著怨恨。

於是幾人就在屋裏安靜的等著,龔長江坐在客廳,旁邊就是那個短發女人,不知為何這樣坐著讓他有些手腳難放。

這個女人一直都很高傲,你不主動去搭話,她基本不會理人。龔長江下意識捏手,直覺告訴他,他倆認識,但現在又實在是想不起來,著實有些尷尬。

看到麵前有個水壺,他說:“那個,你想喝水嗎?我給你倒。”

短發女人掃了他一眼,“不渴。”

周不同從對麵站起來,笑說:“我有點渴了,乙哥能給我倒一杯嗎?”

龔長江:“……哦,好。”

給他倒了一杯,周不同喝了一口,又討要一杯,端到秋明房前,敲門:“明哥要喝水嗎?”

裏麵立馬回應:“他走沒走?”

周不同:“走了,明哥要出來嗎?”

“廢話,麻溜的給我開門!”周不同哢哢幾下,把門栓抽出來,說:“這鎖了跟沒鎖有區別嗎?”

趙小婷在旁邊說:“淩譯哥哥本來就沒想把秋明哥哥關死,遇到什麼突發情況秋明哥哥跑不掉啊。”

周不同斜她一眼,我知道,小茶子別說話。

秋明出來後接過周不同遞上的水,去到椅子上坐下,喝了口,最後才道:“這人絕對有病。”

真的就有病,你忙你的關著我幹什麼?

龔長江:“抱歉,我們打不過他。”

周不同:“變態,他一定是個變態。”

秋明搖頭,“變態還不至於,就感覺有點毛病。”抬眼不經意一掃,剛巧看到牆上那張獵人的合照。

他眉頭一皺,似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看他這眼神,龔長江問:“怎麼了?”

秋明仔細想了想,說:“獵人旁邊那個,好眼熟啊。”

周不同:“我們問過獵人,他說是他的弟弟,在林子裏失蹤好幾年了。”

嘶……他弟弟……怎麼跟那個死瘸子那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