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接近地麵,雖說沒有白日燥熱,但現在的餘溫依舊灼人。
秋明摸了摸口袋,裏麵竟然還有些零錢,他去到店鋪給自己賣了個草帽,然後也站在路邊思考該做什麼。
周不同嘴裏叼著烤串過來,問他:“明哥要不要來一串?”
秋明接過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他問:“既然這是遊戲,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周不同靠著身後的椰子樹,說“我想想,係統好像說過,是……幫助某個女人逃離海島,脫離苦海。”
“逃離海島,脫離苦海?”他記得係統好像是這麼說過,還說這裏有一個死循環,而這個女人,被困在了這裏十年來著。
那他們的首要任務應該就是找到這個女人,然後查清楚是什麼在循環。
正想著,迎麵滋來一水柱將秋明連人帶串滋成落湯雞,周不同:“哎嘛!”
秋明抹了把臉尋找作案人員,看見不遠處淩譯拿著玩具水槍笑得無害,要不是手裏拿著作案工具秋明差點就以為不是他幹的。
看他還淡定的站在原地等著自己去報仇,秋明也不客氣,隨手抄起旁邊的折疊椅“病友別動,社區送溫暖。”
“哎呀,生氣了。”淩譯轉身就跑。
夕陽西下,沙灘上,淩譯在前麵跑得悶騷且快,他尖著個嗓子:“哎呀凶凶~怕怕~”後麵秋明拿著板凳窮追猛打,“閉嘴!”
夜色降臨,到了一定時間他們就得回到旅店,經工作人員帶領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房間也跟旅店風格一致,精致的西方裝修,中間是一張簡潔的雙人大床,旁邊放著喝茶用的休息沙發,側邊連著廁所。
房間整體精致簡潔,但就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與不適。
也沒多想,秋明拿起廁所準備的一次性毛巾就準備洗漱休息。
洗臉洗到一半。廁所燈突然忽明忽暗,一閃一閃像是要熄滅,秋明手拿毛巾盯著頭上無風恍動的吊燈,將毛巾重新扔回水裏。
餘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好像不太對勁,抬眼,鏡中的自己手拿毛巾依舊保持著剛才抬頭看燈的動作。
鏡中人緩緩低頭,與秋明四目相對,相視間,露出一抹僵硬的,猙獰至極的笑容。
鏡中人將笑臉貼近鏡子,血液從七竅不斷湧出,它將雙手伸近鏡子,一雙青得發紫的鬼手從裏探出,朝著秋明的臉上慢慢抓來。
鬼手愈發逼近,秋明往兜裏摸索一番,掏出個打火機在鬼手下方點燃,兩秒過後,鏡中人嗷的一聲將手撤回,搓著手臂查看有沒有被燒壞。
在檢查沒事後他捂著胳膊,惡狠狠瞪著鏡外的秋明,隨後他臉上五官開始扭曲,腦袋上頭發瘋長,身上穿的衣服也變得血跡斑斑。
最後露出她原本的樣子,赫然是一隻死去已久的女鬼。
女鬼麵目猙獰,抓著鏡子邊框就想爬出來,秋明看著女鬼從鏡中探出的頭顱,他不按套路的將女鬼腦袋按進水槽。
女鬼咕隆咕隆嗆了幾下,用力拍開秋明按頭的手,再次抬頭時,憤怒得臉都擰成了一團。
女鬼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奪眶而出,嘶吼一聲就整個人爬出鏡子,摔在地上翻轉幾下身體,就扭曲朝著秋明爬去。
秋明打開廁所門走了出去,後麵跟著的是四仰八叉的女鬼,他去到桌前站在靠背椅旁,等著女鬼自己爬到他麵前,從廁所到臥室,一路上托出了長長的血痕。
等到了麵前,女鬼近在咫尺,伸出血紅的鬼手就要去抓他的褲腿,秋明抄起旁邊的椅子就狠狠砸下去。
第一下女鬼好像被砸懵了,半天沒反應過來。她鬼叫著再次伸手去抓人,卻又被一椅子給砸在身上。
又被砸了一下的女鬼半邊腦殼有些碎了,她抬起頭,懵得不可置信,很快第三下,第四下就迎著腦袋砸下來了,從未見過如此凶猛人類的女鬼徹底懵圈。
在腦殼徹底成泥之前她飛快往廁所爬,秋明在後麵將椅子擺正,用桌布擦了擦上麵的血跡和腦漿,坐在上麵就看著女鬼往回爬。
爬回廁所後門被砰!的一聲關上,秋明靠在椅背上說了句:“我今晚廁所去哪上?”
他在這悠哉坐著,外麵傳來周不同的鬼哭狼嚎,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恐怖的驚嚇,在走廊竄來竄去上下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