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江月剛解毒恢複,暫用不了輕功,隱約聽到裴顥外麵在喊紅鳶,得知易容成繡衾的是紅鳶,心裏不太明白。隻能走出馬車,快步走過去查看情況。
果不出所料,隻見裴顥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她便上前先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還有氣兒,剛觸碰到他的脈搏看症把脈時,手腕就被他的手緊緊扣住。
“妖女紅鳶!再不給我解藥,我讓你陪葬!”
“我是江月。”江月發話道,用另一隻手在他麵前晃動著,“你是不是看不見東西了?”
“嗯。”聽到是江月,他的手無力鬆開了,言語中有些沮喪。忽又想起江月方才也中了毒的,“你能看得見?”
“嗯,我有解藥。”江月也不廢話,從藥瓶中倒出一顆解藥放在他手心裏,“我就是吃這個解藥恢複的,你愛信不信吧。”
裴顥聽罷,一口就吞了下去。
“怎麼,不怕有毒了?”
“以你的身份,你不會。”裴顥不假思索道。
“嗬,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的信任。”
“解藥多久起效?”
“我是很快,不到一刻鍾。”江月半蹲在一旁說道,“不過,我已是第二回中此毒,你若是首回中此毒,藥估計沒那麼快起效。”
“你既得脫身,為何不走?”
“沒力氣用輕功,再說我做不到像你那麼心狠手辣。”
裴顥躺在地上若有所思。
江月起身望了一下即將暗下來的天,道:“此處地處在京郊樹林,過去就是山林,晚上會有野獸出沒。對了,你身上可帶有火折子?”
裴顥從衣兜中摸索出火折子和響箭,遞給江月接著:“響箭會用吧,跟放煙花差不多,你發出去,我的手下自會尋來。”
江月用火折子生了火堆,又點了一支響箭,待一股青煙呼嘯射向夜空,她才稍微心安地在火堆旁坐下來,同時發現裴顥已經能坐起身來,坐靠在樹幹上。
“那位紅鳶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血月宮,聽說過嗎?紅鳶是血月宮的聖女。”裴顥估計是瞧不見東西,心情不太好。
“江湖教派呀?”江月覺得這個名字很熟耳,小時候,好像聽爹說起過,但也僅限於名字了。
“不過,繡衾跟他們江湖教派有何相幹?莫不是你得罪了血月宮的人?”
裴顥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不愧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嘴巴嚴絲合縫。
江月也不再問他話,估計他也不會答關於繡衾的問題。不過,那位紅鳶姑娘她易容假扮繡衾的目的是什麼?
裴顥感受到自己眼前朦朦朧朧有了點火光,他心裏感歎,這解藥還真神奇。
“安寧候府花朝節那次……藥不是你下的嗎?”
“什麼藥?”江月盤著腿坐在地上,邊往火堆裏扔樹枝,“你跟江若桃那事嗎?你覺得可能嗎?我要是想下毒,絕對沒那麼多破綻。當然,你若不信我也沒法子。”
“那你當初為何不接受我的提議,興許你接受了,結果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