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的確沒死,我向宸王提議設了個局。”
江月跟龍葵大概說了下自己設局墨梅假死之事,“說來也怪,前些日子她眼睛複明了,身體倒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可就是記不起花朝節那日之事。”
說到這個,最讓江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墨梅中毒那日明明說有重要事情跟她說,可是自她醒後就失憶了,多少都透著些詭異。
“有沒有可能,她撒謊自己失憶了?”龍葵揣測道,“或者,還有種可能,有人易容成她的模樣了。以前,我見過易容術很厲害的人。”
對啊,易容術,怎麼想不起這個來?
難道這個墨梅是易容的?正思索著此事,窗口邊響起了“哐當”一聲響,好像是小瓷器滾落的聲音。
“誰在外麵?”龍葵問道。
江月走到窗前,推開窗戶,隻見窗下方有個小藥瓶滾落到地上,撒了一些粉末在旁邊,再瞧靠在一旁牆角邊上的那雙鞋,這不正是江若望嗎?
“也不知哪位梁上君子,翻過高牆,給你送藥來了,可惜了這上好的創傷藥浪費了。”
聽到江月調侃,龍葵啞然失笑。
江月發現她有單側小酒窩,笑起來甜甜的,如春花綻放般的容顏發出淡淡柔情,心想也難怪堂哥會迷上這個小妹妹呀。
“正所謂一笑百媚生,你笑起來時挺好看的,才像你這年齡姑娘該有的樣子。平日裏你總是不苟言笑,讓人總覺得你像江若望的姐姐,可我怎麼記得江若望是比你大五六歲的大哥哥來著。”
龍葵眨眨眼:“側妃,我平日裏看起來有那麼老成嗎?”
“一點都不老,你別聽她胡說。”冷不防地,江若望的聲音從窗外飄進來。
“瞧瞧,我倒成了壞人。”江月笑道,“我自然知道龍葵是鎧甲佳人,隻是期盼她負擔減輕些。龍葵,是我玩笑開重了,可不要生氣。”
“怎麼會生氣?”龍葵直言道,“屬下感謝側妃還來不及呢。”
江月囑咐了幾句,把窗戶關好,才推開門走了出來,後腳剛關上門,就瞧見回廊拐角處有個衣角閃過。
她無奈道:“堂哥,你當宸王府是無人之境呢,絲毫不避嫌,大白天大搖大擺地在宸王府裏溜達。幸好現在這兒除了我沒別人,不然要是傳到太妃那裏去,以後你想再來可就難了。”
江若望從拐角處走出來:“這不是有你在嗎?我本打算說是側妃邀請我來著。”
江月扶額,我成了你的擋箭牌嗎?
“她怎樣了?”
“傷的皮肉沒傷筋骨,上了藥養兩天應該就沒事了。你放心,我帶來的創傷藥效果極好。”
見他探頭張望了幾下,江月伸手攔住他道:“她今日臀部傷了,不好意思見你,你改日再來吧。”
“那好,我改日再來探望。”江若望故意對著門口說,想讓龍葵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