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王爺是看中她了？”江月調侃他道，“你府中娘子也不少了，能不能別跟我堂哥搶人？他還沒有媳婦呢。”
“打住，離題萬裏啊。”明泊弈也毫不示弱地回敬道，“這麼離譜的幹醋你也吃，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咳，這是能讓你知道的嗎？
“說正事。”江月清了一下喉嚨，“難道龍葵是你安插在侯府的眼線？”
“嗯。”明泊弈承認了。
“這麼說，”江月恍然大悟道，“上次在她深夜出現在姑姑的院子裏，並不是偶然，而是你的安排。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麵，裴顥叫江若蘭來搜閣樓時，江若蘭看到了你送給我的那塊玉，龍葵想必當時也瞧見了，所以便引開了她的注意。”
“龍葵本出生於將門，”明泊弈在書案後麵坐下，“她的父兄在征戰反賊的時候，因貽誤戰機失利獲罪被殺，她也因父獲罪，本來她是要發配去教司坊的。但我與她的父兄有些交情，便與安寧候一起上書皇上求情，她才免去了發配教司坊，而以罪臣之女的身份進入江家軍戴罪立功。”
難怪，江月第一次見到龍葵，就覺得她身份不簡單。原以為她是江湖殺手，不曾想竟是將門之後。
“那她怎麼會成為你在侯府的眼線？”
“因為太夫人。”明泊弈繼續說道，“她到侯府之後年紀尚小，太夫人見她有些武功底子又有過戰場經驗，便放在身邊親自傳授了一段時日，十四歲她就跟隨江臨淮和江若望出征，有兩三年的時間都呆在軍營裏。去年我中毒不久，剛回到京師養病。太夫人懷疑我中毒之事與侯府有關，便讓龍葵做我的眼線，平日裏她會跟徐虎接頭，再轉達於我。”
原來如此。祖母似乎在這些事情裏麵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不過，她怎麼會懷疑明泊弈中毒跟侯府有關呢？當然現在也不是問這事的時候。
“那她今日在侯府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剛才徐虎說，裴文蕙懷疑龍葵私自放走了一名丫環，所以正準備以家法進行嚴懲。”
“放走的是哪名丫環？”
“好像叫繡衾。”
竟是回門那日因蹴鞠被江若桃罰的那丫頭？
明泊弈見她表情微微變化，便問：“怎麼，你認識？”
江月把回門那日發生的事簡明扼要跟明泊弈說了一遍，又道：“你說，江若桃為何突然要針對一個丫環？就算繡衾幫她給小公爺下了藥，也不至於要置於死地吧？我讓堂哥把繡衾交給祖母來處理，也不知後來怎麼樣了，但我想龍葵放走她一定有理由吧。”
在江月的印象中，龍葵應該是個挺冷靜理智的女子，她一般不會輕易做一些無腦的事。
“這事我們得聽龍葵親口說。”明泊弈麵色微緊道，“我的兵權已經被皇上收回去了，在京師我不方便動用人情撈人。若我此時去侯府出麵去撈她，風言風語又得傳遍京師，那她的名聲也會受損。你出麵，會更好一些。”
“明白了，我這就去。”江月正欲離開，忽然又回頭問道，“告知江若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