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還不是太適應他這身子。
而且聽他的意思,自己以後若是要一直待在這裏,他還能知道她所思所想。
不對啊,他們的意識是分開的啊。
“你用的可是我的身體呢。”
時月聽見他這話,便翻了個白眼。
“行了行了知道了,非要強調這事。”
宮燁便笑。
“趕緊去療傷,可別把我好好的身子整上疤了。”
他說的這話有理,時月當下便循著記憶離開。
沒過一會兒,宮燁的記憶便開始在她腦海裏浮現。
時月有些猝不及防,還有些窺探他人隱私的無措,特別是當著正主的麵。
“這倒是無甚好說的,我是同樣知道你的。”
時月覺得頭皮發麻。
她想了想,“你能不能感知到身體的情況?”
“不能。”
時月真是受不了了。
他這般說話有時候是在腦海裏響起,有時候是在耳畔響起,整得她渾身別扭。
他不能占據身體,那他的意識存在哪兒了?
時月腦海裏正這麼想過,宮燁便唔了聲,“自然還是在腦子裏啊,唉,小月亮,你是那什麼未來之人,反倒還要我來解釋,你們不是有個剖離人格的實驗麼?”
他這麼一說,時月便恍然大悟了。
“明白了。”
兩人如今算是同身同心,甚至連思想都是共通的,沒有任何可以隱瞞之處。
他在想什麼時月也是知道的,甚至現在他的記憶還在浸染她的,那麼他的過去將無所遁形。
“你……笛子呢?”
“碎了。”
時月震驚,“碎了?”
“嗯,因血災過於嚴重,處於飽合狀態,我若再吞噬,修為功力雖會高,但到底身子受不住。”
“原來如此,可惜了那麼好一個笛子。”
“這倒不怕,我們先出去,之後會神宮,當中有皇後玉棺,鑿一方成笛也不是不可。”
“那便就隻是一個普通笛子了,不好。”
宮燁在笑,“這樣吧,那去皇宮玉棺之下再鑿一方。”
“不好。”
“這也不好那也不妥,那要怎麼辦?”
“以後再說。這輕功怎麼用?”
“教你了你也不會。”
“……”
真是特麼的,“要不你還是回來吧。”
“那你去哪?”
時月真是想撞牆,如今她這意識隻能占據主導權,是無法跟宮燁對換的。
而宮燁也沒辦法回來,若是回來,他畢竟是已死之人,是無法操控身體的。
時月拋開這些念頭,率先出宮再說。
按照宮燁的意識,她很快便繞了小道離開皇宮來到樹林。
那兒一輛熟悉的馬車正在等候。
“非魚?”
可不就是非魚,小童還坐在車前看書呢。
見著他來,小童率先跳下車,“宮公子,公子已經等你很久了。”
時月愣愣著不知作何回應,此時宮燁的意識傳入,她這才點點頭。
就點頭?這麼高冷?
對了,她現在是宮燁,得妖孽,得高冷,得一副天下我最拽的模樣。
哎呀,這可真不好演啊。
一時間讓自己演自己最吐槽的欠揍模樣,時月表示有點遭不住。
不僅遭不住,連動作表情都很奇怪。
但還好,隻要小童不把他這鬼樣子描述給非魚知曉,那她的英明還在。
不對啊,我幹嘛要保持英明啊,就應該拿著這副身體做些匪夷所思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才行。
她這念頭剛一轉完,便聽得宮燁哼笑一聲,“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