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忱和於樹都很清楚,越界的後果。
但對於瘋子來說外界的反抗隻會讓他們覺得刺激。
天氣漸冷,日子一天一天越向新年靠近。
因為政府減壓政策的出台,學校罕見的提前了幾天放假,往常學校都是不到除夕不放人。
於樹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準備回跆拳道館,陳忱叫他去自己家裏過年。
於樹隻是草草說了幾句話隨便應付了下他,沒答應也沒有拒絕,便匆忙拉了行李箱離開了。
於樹最近這段時間腦子裏都一片混亂,他不清楚他現在與陳忱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說情侶太怪,說好兄弟不像。
他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好好思考。
但陳忱太過粘人和敏感,活像個戀愛腦的小女生。
於樹的態度讓陳忱摸不著頭腦,陳忱太急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將於樹是他的人這件昭告天下。
老板帶著女兒回了鄉下老家,道館這幾天很是冷清。
明天就是新年了,猶豫再三於樹還是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怎麼沒死外邊,還知道往家打電話呢?”耳邊傳來女人聒噪的聲音。
於樹將手機拿離了耳邊,關掉了揚聲鍵。
“新年了。”於樹小聲的開口,像是和張藝蘭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天天不見個人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張藝蘭虧待自己兒子有家不讓回。”張藝蘭開口滿是抱怨。
於樹清咳了兩聲,嗓子像是被堵了一般說不出話。
他確實很久沒回家了,那個家有他沒他都一樣,沒他或許會更好。
“怎麼不出聲?沒事就掛了,現在話費貴的要死,沒事別給我打。”張藝蘭吵吵嚷嚷的把電話掛斷,電話在掛斷的那一秒那邊還傳來親戚們喝酒碰杯的聲音。
於樹放下手機,隻覺得如鯁在喉。
下一秒,煙花竄過頭頂飛到高空中炸開了點點漂亮的星光。
於樹一下子被吸引了目光,緊接著聽見有人趴在圍牆頭叫他的名字。
“嗨,大學霸,幹嘛呢?”葉思芊騎在牆頭,手裏還拿著幾根煙花棒,大聲叫喊著於樹的名字。
“看大小姐翻牆頭。”於樹笑笑逗她。
“好你個小沒良心的,姐可是特意來找你過新年的,你還敢笑話我。”說罷,葉思芊就要從牆頭跳下來打他。
於樹見狀趕忙去牆角接她。
“大小姐,門沒鎖。”
“姐覺得這樣帥,別管。”葉思芊倔強的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謝謝,有被帥到。”於樹扶她下來,笑得好不溫柔。
“哎,真好。”葉思芊突然感慨到。
“什麼真好?”
“於樹,你沒發現嗎?現在的你開朗多了,剛見你那會你就跟個悶包子似的,說話也怯怯懦懦的,老沒意思了。”
說著葉思芊還開始模仿起於樹那會的麵癱一般的表情。
“沒這麼誇張吧?”於樹反駁道。
“沒~有~吧~。”葉思芊開始陰陽怪氣的逗他。
於樹伸手要揍她,葉思芊早有預料一般躲的飛快。
於樹去追她,她便和他玩起了秦王繞柱,兩人打鬧嬉笑著,冷清的道館裏一下子好不熱鬧。
隻是遠遠的角落裏有些清寒。
陳忱站在牆角看著親密玩鬧的兩人,沒有上去打擾,原本溫暖的眸子裏爬滿落寞。
所以這就是他於樹的態度?這就是他的自己靜靜的結果?
陳忱把手裏的禮物袋隨手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反正他陳忱的真心一文不值,人家一對良人,自己不過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