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大堂響起了若有若無的嗡鳴聲,回聲敲擊著耳膜,時間仿佛凝滯了,眼前的巨獸鹿身馬蹄,詭異的是背後卻長著人手,身上閃著幽光的藍色寶珠與白色的尾巴映射出異樣的藍光。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大唐中央伏著的巨獸,他似乎動了動爪子,睜開了嗜血的紅眸——
“大……大人!您終於醒了!”我幾乎是腦袋貼到了地麵。
台上的巨獸晃了晃尾巴,說:“下去吧。”嗓音十分低沉,帶著攝人心魄的聲調。
我一點都不敢怠慢,連連道謝,似逃一般遠離了這個地方——
“呼……”我鬆了一口氣,強忍著腦袋的劇痛還要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實在是太累獸了。
我梳理著腦袋中的信息,剛才我好像吸收……不應該來說是一個靈魂綁定了我。我依稀可以從這個叫做陳沫的人的記憶裏尋找有用的信息。
這個靈魂來自21世紀,在那個世紀裏一個僅有不超過130平方厘米的名叫手機的盒子就可以完成覓食,傳音,探尋整個世界!沒想到一個沒有我的幫助下甚至刨個土都不會的泥巴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嘿嘿!這就是人類智慧的傳承呀!”
這是那個叫做陳沫的靈魂發話了,我微微點頭,敷衍過去:“啊對對對。”
“對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他突然正色起來,問我。
我隻是略微思考,便回答:“現在還不是封神大劫的時候,隻要苟住,不去參與這趟渾水就行。”
“那四不相和貔貅兩兄弟呢?”陳沫又問。
“提前結識還是可以的,現在太陽還沒出現問題,後羿也還沒射日,現在應該處於貔貅二兄弟遇到帝江之前或之後。四處遊走,尋找天然金礦,還是可以找到貔貅倆兄弟的。”
“何時行動?”
“自然是現在,先找到貔貅兩兄弟再說,有獸焉的劇情發展是圍繞天祿和辟邪的,不過這還不用急。”
我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輕咳一聲叫了外麵的人來:“來人,傳紙墨來。”
聽到外麵的“是”聲後我就繼續癱在王座上。
“你要紙墨幹嘛?寫聖旨嗎?”陳沫調侃道。
“自然是把天祿辟邪的樣子畫下來,這樣可以讓他們很好的發現那兩隻貔貅。”
“那你好棒棒哦~”他裝作誇獎,我卻表現出未覺察的樣子自豪的說:
“那當然,我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等人傳來紙墨,我把清水倒在陶罐中用毛筆濕潤了一下,又用指尖捋齊毛筆,蘸墨在紙上飛舞,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如同隱居的雅士,高潔的雛菊,翩翩起舞的丹頂鶴。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栩栩如生的兩隻貔貅“印”在了紙上,一個專心致誌在吃著肘子一個麵無表情但是實時看著對方。
那個拿紙墨的人似乎被驚豔到了,在我的呼喚下才堪堪回神,聽著我的指示:“阿川,你帶著一隊人馬去往最近的金礦附近勘察,如果遇到這兩個家夥,不要驚動他們,速速過來上報即可。”
阿川連連點頭,見他走出大堂,我那堅冰一般都麵容就像在夏天武漢車蓋上融化的巧克力一樣,露出了自豪的笑容,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但是我眼神裏估計已經透露了我想說的“快誇誇我塞”
那個叫陳沫的人雖然說著“這不是誰都會嗎?”但語氣中抑製不住的敬畏之情。
當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薩摩耶啊。
玃如
西南三百八十裏,曰皋塗之山……有獸焉,其狀如鹿而白尾,馬足人手而四角,名曰玃如
皋塗山,山中有一種野獸,形狀像普通的鹿卻長著白色的尾巴,馬一樣的腳蹄、人一樣的手而又有四隻角,名稱是玃如。
[玃如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