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喂!還帶睡,一天天逗帶床上躺起,飯也不起來吃,快點起來!大白天窗簾拉來關起,屋頭黢黑!”屋外一男子提聲喊道。
文平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伸手拿來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後弱弱說道。“才六點多,七點都沒得。”
說完就躺了回去,安詳的閉上了眼。不多時,屋外又說了起來。“快來吃飯,隔哈要冷了。”文平回應。“馬上。”片刻後,屋外又說。“還沒起來嗎?飯都冷了。”文平回應。“起來了。”
如此來回拉扯了兩三次。文平說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又是片刻後,屋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文平腦子裏的聲音立刻警告說“快起床了,不然一會要遭!”
但在睜開眼後一切都遲了。一個中年男子正站在床尾,臉上即便散布著一道道皺紋,但仍然能看出年輕時帥氣的樣貌。手中拿著一根像是釣魚竿那樣的塑料棍子,氣呼呼的站在那裏。
見此文平立馬變的精神抖擻說道。“爸,我已經醒了。”
說完文平連忙起身。在中年男子的注視下,下床,將被子折好擺在一旁。隨後快步奪門而出,再洗臉,刷牙,吃飯。
看到中年男子將棍子放下才緩緩舒了口氣。文平他爸叫文恒。是鎮上大多數人都尊敬的人,畢竟年輕時不僅帥氣,還參軍打過仗。文平端著飯碗來到窗邊,看著那個打仗後國家發的紀念品,被老爸放在屋子裏的最高處,確保每一次進門都能看見。一個簡單的盤子,上麵映著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士兵。
每一次看到這些都會想起小時候老爸給自己打的雞血。將那一頂綠色的軍帽扣在自己頭上,又拿出一些榮譽勳章掛在衣服上說。“長大了就去當兵。”當時還在一個勁的點頭。現在想想,好像自己和老爸的差距太遠了。
文恒說道。“快點吃,待屋頭耍幾天了,隔哈去報名考駕照。”
文平看著蔚藍的天空和緩緩升起的太陽弱弱說道。“不想去。”
文恒倒了一杯水走到窗邊和文平並排站著說道。“練車有好處,你現在放假在屋頭沒事幹,正好去練車,考了駕照去部隊頭好搞,不然以後出社會也可以有個方麵能發展。”
文平說。“暈車的鬲,不想學。”
文恒頓時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小時候暈車現在都暈?”文平輕輕點了點頭。文恒又繼續說。“開車跟坐車不一樣。我們那打仗還要坐坦克誒,都是搶到去開坦克,開坦克就不感覺暈。坐坦克肚皮裏麵的水都要搖出來。開車不暈,你看到前麵就沒事。”
說完將水杯放回去,穿上了鞋子站在門外說道。“把身份證拿起,去報名。”
文平極不情願的放下碗筷,拿起身份證跟著文恒身後出門去。
家住在五樓,下去後右轉就能到一條大馬路。馬路對麵有一座學校,文平小學就在這裏讀書。往左邊走那條下坡的馬路,路邊栽著一些垂楊樹。這些地方以前都是農田,隻是後來政府發展旅遊業就需要修馬路,文平住的地方就是一片政府規劃的還房。
再走幾十米左轉就有一個駕校。說是駕校其實是一個小的代理點,一輛教練車停在馬路上。門口擺放著不少摩托車什麼的。旁邊站著幾個中年人在看著,地上蹲著一個光頭大叔正拿著輪胎,見二人來說道。“呦,來修車嗎?車都不開起來。”
文恒緩緩笑道。“要修再開起來。考駕照的。”
光頭大叔笑著,熟練的將輪胎放上,擰緊螺絲說道。“你來練嘛?”
文恒笑道。“我練啥子,勒個。”說完將文平拉了出來。
光頭大叔看了看文平隨後說道。“小的個?”文恒點點頭。光頭大叔繼續說。“小娃兒好練,記得快。”說著大叔擰了擰摩托車把手,後輪隨即轉了起來,隨後又捏下刹車。對站在一旁的人說。“要的了,你這個刹車片都要磨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