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馨難受了一晚都沒有出汗,身子忽冷忽熱,閉著眼睛緊緊皺著眉頭,眼睛很困,但是全身卻疼得睡不沉。葉天皓走到窗邊關小了留一條縫通風,拉上薄薄的紗簾,轉身又走到廚房。廚房空蕩蕩的連熱水壺都是空的,他迅速燒了一壺熱水,把剛才在超市買的紅糖和老薑準備好,煮了一鍋的紅糖薑茶,待稍微涼了不燙嘴,帶上勺子就小心地拿到客廳的茶幾上。
他緩緩地扶起子馨靠在自己肩上,軟綿綿的她看起來完全沒有平時女王般的驕傲或者是小魔女的可愛,而是像一隻受傷的小鹿依靠著自己的胸膛。子馨的呼吸都帶著重重的熱氣,碰觸到葉天皓的脖頸,他那瞬間有些熱血衝頭,坐定了拍了拍自己的臉,鎮定鎮定,不能趁人之危,子馨需要自己。
他輕聲叫醒了子馨,緩緩地喂了一口薑茶給她。子馨雖然全身無力,但還是受不了葉天皓這麼喂她,她伸出被子裏的雙手捧起碗慢慢地喝,葉天皓雙手就扣在她的手上,怕她一不留心就灑了。他感覺到她手麵的灼熱,和那呼吸而出的熱氣,簡直像是無聲的挑逗,將自己全身都點燃。他堅忍地扶著她喝完薑茶,又幫她蓋好被子,便轉身衝進了廚房,扶著台麵大口喘息著。
碰到子馨的自己,就像是年輕氣盛時的男生,經不得一點**,欲.望來得快而強烈。他害怕在子馨麵前衝動的自己,越是抑製越是想靠近,想起在馬代最後**兩人的第一次親吻,那時候的子馨有些醉意,有一個瞬間就任由葉天皓吸吮著她的芬芳,每每想到這一幕葉天皓就完全無法控製自己,他期望能和她有更多的接觸。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些都很正常,而要不斷地去控製這些想法和衝動就很難了。
他喘息了好一會才恢複平靜,洗了米煮了一鍋清粥。又洗了兩份青菜放在塑料簍裏瀝水,準備等晚些子馨醒了再煮。上次炒的過頭都黃了子馨不愛吃,自己也不愛吃,所以他又請教了前輩,這次換做水撈下涼拌就簡單些。
他走回客廳,輕聲在子馨旁邊坐下,看見她的額頭微微出汗,放心地笑了笑。聽保姆說出汗後人就舒服多了,燒也會退。他早上經過藥店是有買退燒藥,不過還是看看下午燒還沒有退再吃吧。
子馨突然柔柔地說了一句,閉著眼睛沒有睜開,也沒有動作,
“開電視看吧,我也沒在睡。”說得很慢很小聲。
葉天皓聽到了,“沒事,我看手機就好,你睡吧,別說話。”
子馨心中暖暖的,這麼多年在外工作,生病都總是一個人扛,反而自己的耐受力越來越強,沒想到這次發燒來得如此強烈,一晚就把自己打垮。但是有人照顧的滋味真的很好,她能真切地感覺到葉天皓對她的擔憂和關心都是真的,他在她心目中已經完全不是那個放蕩不羈的花花公子,而是自己讓他改變的嗎?這樣一個徘徊於美色渲染的夜生活中的男人,會堅持地愛護一個女人很長很久嗎?身上的汗珠慢慢地蒸騰出來,壓抑在身體裏的病毒似乎也跟隨著逃出了體內,她感覺慢慢地舒展開來,剛才那些酸疼也緩和了,不一會就沉沉地睡去。
而昨日葉天皓也是**未眠,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在子馨麵前袒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麵,想到抱著子馨時候莫大的幸福感和她身上淺淺的香水味,想著和子馨的點點滴滴,自己也不受控製地陷入對這個女人的愛護中,恨不得為她擋下所有風雨,隻想把她納入自己的懷中,**溺一輩子。他也害怕無法自控的情緒,越是想得到她越是怕得不到,從未有過這般失落的他想念起沒認識子馨前那個不理世事的壞男孩,至少那時候的自己不會此般患得患失,而現在的自己卻受控於眼前的這個女人,愛情是一種懲罰,是一個魔咒。但是也正是認識了子馨,才有了偶爾的甜蜜和幸福,才有了片刻的歸屬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