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默了許久,忽然,袁澈轉過頭,一手撫著子馨的後腦勺,深深地吻向她的雙唇。子馨驚呆了,雙手抵著他的肩膀,而袁澈的手卻更緊緊地扣著她的腦袋。他的吻帶著怨恨,吻得用力而衝動,似乎要將所有的怨恨轉為沉重的懲罰,她的雙唇就是他的泄憤工具。他的頭側向一邊,用力吸.吮著子馨的薄唇,他的身體更用力地將子馨抵在門上,子馨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無法呼吸的雙唇和胸前重重的壓力。
袁澈也感覺子馨的抵觸,突然鬆了口,離開她的臉龐,輕輕地靠在她的肩上,
“不要離開。”他溫柔的聲音帶著祈求的口吻,瞬間在子馨的心裏激起了一陣波浪,頓時充滿了罪惡感和愧疚感,她真的傷害了他嗎?如此沉重地打擊到他嗎?子馨的眼角甚至有了些濕潤,是感動還是痛苦?她都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意,是想留下還是想離開。她原本抵著袁澈肩膀的手也落到了他的腰間,似是要擁抱他卻又找不到勇氣。
袁澈的臉龐再一次靠近她,子馨頓時戒備,
“客房可以休息,不要走。”他柔情的眼神深情地期待著子馨的回答。
而這樣的渴求誰能夠拒絕呢,子馨這麼晚回去也確實不方便。客房一鎖上袁澈也進不來,他也不是像葉天皓那樣的色男,和他在一起很放心,而且他讓子馨睡客房也就意思是不會亂來的了。
“你的家人?”這個時候子馨竟然還沒有放棄這個別扭的問題,尤其是在這樣的親昵時刻。
袁澈輕歎了口氣,不悅地口氣說,
“他們都不在!”說著便走向自己的臥室關上門。
子馨終於鬆了口氣,想起剛才的一幕親密,她不能否認自己心裏還是更多期待他,更多地想賴在他的懷抱裏,哪怕是那樣粗暴的強吻,子馨沒有一點討厭,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對他的情感似乎根本沒有淡去。
她站在門口,看著窗外黑著的天,身上破裂的裙子,確實不方便離開,過一個晚上回去也沒什麼大問題。她看了一眼關著門的主臥,沒有一點光線透出,也許袁澈直接睡去了。
她經過餐廳走進最右邊的一間臥室,這是距離袁澈的主臥室最遠的一間。裏麵除了家具幾乎是空的,她坐著休息了一會,突然發現沒有衣服換洗,打開衣櫃裏麵也是空空的。她隻得硬著頭皮又走回客廳和其他的房間尋找,沒有一件衣物,隻有一些毛巾和洗漱用品。
她悄悄地打開了袁澈的門,黑暗中看見他躺在床上淺淺地呼吸聲很均勻。她輕輕地走向衣櫃,隨意拿了件他的襯衫,又輕聲地走向門去。突然,她停下腳步看見熟睡中的袁澈,竟然很想就這麼躺在他的懷抱裏入睡,然而理智很快打消了她這個衝動的想法。她拉過被腳輕柔地為他蓋上後,才關門離開。
回到客房,她反鎖了門,在獨立浴室裏換洗了衣物掛著晾。稍微開了洗手間的玻璃窗,這裏樓層較高風也刮得大,估計明早內衣褲就能幹了再穿,外衣隻能明天再想辦法了,不行就麻煩老程師傅送一套來吧。
這時已近午夜兩點,她穿上袁澈的襯衫,躲進被窩,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