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說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中車府令,如何跟晉升長信侯的嫪毐鬥?”
“明的不行,可以來暗的。好了,我也要回去收拾行李準備動身趕赴巴郡了,以後有機會再見。”
贏煜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能借刀殺人,他可不願意弄髒自己的手,讓這兩個閹黨狗咬狗鬥去吧。
“明的不行來暗的……可以搞刺殺啊!”
趙高嘴中振振有詞,突然眼中一亮,作為一個玩弄權術的肮髒玩家,這可是他的老本行啊,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多虧了公子煜醍醐灌頂啊……
要是能夠為秦王除掉嫪毐這個眼中釘,未來大王親政的時候,他未必不能撈個丞相做做。
誰說太監的權力巔峰就是太監總管了,他可不答應。
想通了這一點,趙高立馬去安排了。
在趙高走後,嫪毐的宴席裏又多了一位獨特的賓客——呂不韋。
呂不韋當初孤注一擲,把自己跟嬴子楚綁在了一塊,現在看來,這條路沒走錯。
嬴子楚被冊立為太子,他也榮升太子太傅,終於混進了秦國的朝堂,前途無量。
當然,這一切都得益於嫪毐的提攜。
古話說的好,邦國重商,則商賈興。邦國賤商,則商賈亡。
他可不滿足於行商,賺取庸俗的錢財,他更向往權利與朝堂,那裏才是他一展才華的舞台。
趁此機會,呂不韋決心為嫪毐進獻一份大禮。
嫪毐喜歡什麼?
呂不韋心知肚明,無非是錢財和美色。
要錢,他多的是。
至於美人嘛……他心中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那就是嬴子楚的夫人趙姬。
趙姬本是他府中的舞姬,後來為了傍上嬴子楚這棵大樹,他便忍痛割愛,將趙姬轉贈給了嬴子楚,算是送上了投名狀。
不過好景不長,嬴子楚或許是遺傳了老爹贏柱的基因,身子骨也不利索,自從生下兒子嬴政之後,夫妻二人就再沒同房過。
為此,趙姬沒少抱怨,前段時間還想與他私下裏瞞著嬴子楚再續前緣。
呂不韋頭腦聰慧,也是個嗅覺敏銳的政治家。跟趙姬交往過密,那可不僅僅是聲譽問題,還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如今嬴子楚已經成為太子,他的朝堂生涯才剛剛開始,一旦被羋氏或者嬴氏宗親抓住把柄,那將萬劫不複。
於是,從長遠的角度出發,他寧願將趙姬進獻給宣太後的男寵嫪毐。
這樣一來既能博得嫪毐的青睞與賞識,還能一並解決趙姬每每久曠的問題。
即便日後東窗事發,嬴子楚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人家嫪毐能給宣太後吹枕邊風冊立你為太子,同樣也能廢了你。
“不韋老哥,你能來參加我的宴席,我很高興啊。”
嫪毐笑著跟呂不韋打了聲招呼,畢竟兩個人都是趙國老鄉,後者更是沒少送禮,一次比一次豐厚,不愧是買賣人,做事就是實在。
“長信侯,多謝你為我謀了個官職,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待會宴席結束之後,咱們就去查驗。”
“哦?禮物沒帶來?”
“是一個貌美女子,堪稱絕代尤物,這裏不方便,必須由長信侯隨我一同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