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

這人,連客氣都不客氣一句?

說一聲“請講”都不肯?

傅安硬著頭皮繼續道:“我昨晚聽三爺說……”

宋清辭:昨晚?

原來傅三爺出門,是來看傅安的。

這倆人,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傅安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宋清辭思忖片刻後回他道:“這件事情,得看三爺的決定。他願意讓我動刀,我自然願意幫他;他若是不願意,我也不能勉強他。”

她總不能把傅三爺綁起來吧。

一來實力不允許,二來她也不是她娘,沒立場那麼做啊!

“三爺對你有恩。”傅安隻能以恩情說事兒。

沒有什麼,比三爺能恢複如常更重要。

這臉,他今日就不要了。

“他對我有恩,然後我就勉強他?”宋清辭反問。

傅安:“……那是對三爺好。”

“好還是不好,三爺說了才算。”

“我是為你好”,這句話就是耍流氓。

怎麼,別人都是弱智,就你最聰明?

傅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宋清辭,不是他能勸得動的人。

這姑娘,三觀清奇,卻偏偏振振有詞,讓人無法反駁。

“我隻能說,如果三爺需要我,我定然盡心盡力。還有,我覺得你現在,最好還是先顧好自己。你也不是鐵打的,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宋清辭給他換了藥之後離開。

瑾月又來尋她。

宋清辭:“……你怎麼又來了?”

不是昨天才來嗎?

“昨日不算放假,是加假,今日才是正經放假!”

宋清辭:……

好家夥,假期還被你劃分成了正經和不正經,你問過假期的意見嗎?

又得帶孩子?

宋清辭腦瓜子開始嗡嗡的。

她想了想,“想不想去叉魚?”

雖然昨天被人勒著脖子的體驗不是很美好,但是宋清辭對叉魚這件事情很有興趣。

她覺得,她也行……吧。

“想!”瑾月高興地道。

“那行,你去弄個魚叉來,我帶你去叉魚。”

“好!”

一個時辰後,瑾月在潭水邊歡呼,“第三條,姐姐你太厲害了!”

宋清辭臉紅。

她厲害個屁。

她根本一條魚都叉不到。

但是她作弊了。

鬆子今日非要玩水,和宋清辭討價還價半天,終於得逞。

不過宋清辭警告了它,它不能讓瑾月看到。

鬆子表示,如此簡單。

身為一隻紫貂,它太擅長潛水了。

所以宋清辭的魚,都是鬆子抓到之後,吃力按死到她魚叉上的……

心好累。

她早就不想玩了,潭水還是很涼的,她下水半個時辰,這會兒已經不太行了。

不過之前就是鬆子和瑾月都沒玩夠,所以她才陪著。

這會兒不能再玩了,否則寒氣入體,小日子來的時候,疼的是自己。

養生可太重要了。

宋清辭舉著魚叉,身型如同一條銀魚,熟練地遊到岸邊。

“給我拿一下。”她把魚叉舉起來,對風尋道。

然而伸過來接住的,卻是一根那麼粗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