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多人並不知道。
宋清辭也是機緣巧合下才聽說的。
淮山下的這道界碑,是因為現在山上人實在太多,傅三爺讓手下想個辦法,不要再讓人加入,所以不知道哪個鬼才就出了這個主意。
宋清辭便賭了這一把。
刀疤男瞪了絡腮胡子一眼,“說那些屁話做什麼!快把人……小姑娘,我告訴你……”
“我不是小姑娘,我成過親的。”宋清辭指著自己的發髻道。
還是已婚身份,安全一些。
“屁話怎麼那麼多。”刀疤男暴躁了,“我告訴你,這石碑上寫著,上淮山,男的就宰了,女的就奸了!你不想被奸,就趕緊滾!”
宋清辭心說,你屁話才多。
我都邁進來了,你按照規矩辦事就是。
我這不就等著嗎?
“我,我不走。”她掐了自己一把,眼圈立刻紅了,淚珠將落未落,“我是被人逼上淮山的,她們綁了我的丫鬟,我若是不來,她們會殺了她的。”
話音剛落,馬車上被推下來一個女子,隨後馬車便揚長而去。
“喂,喂,喂——”絡腮胡子氣結,抄起大刀就跑著去追馬車。
豈有此理,竟然往淮山隨便倒垃圾!
而被推下來的丫鬟,從地上爬起來,看清宋清辭所在,如狂風一般席卷而來。
刀疤男真的都沒看清楚,就見一團紅色的龍卷風向著他襲來。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就見那團風抱住了麵前“不識字”的女人,嚎啕大哭起來。
“姑娘,姑娘,您沒事吧!”
宋清辭拍著丫鬟的後背,有些無奈地道:“風尋,別哭,別哭了。”
絡腮胡子馬車沒追到,罵罵咧咧回轉。
下次再讓他抓到這些人,非得宰了!
三爺可發話了,要是山上再多人,他們都得挨板子。
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他竟然看到了兩個女人抱在一起,都站在界碑裏麵。
臥槽,來一帶一?
要不起,真的要不起,主要屁股不允許啊!
他跑到刀疤男麵前怒道:“你怎麼看著界線的?板子你自己挨,我就挨一個!”
刀疤男不服氣地道:“你怎麼不攔著?讓開,讓我來!”
他走到宋清辭主仆麵前,凶神惡煞地道:“給你們個機會,現在就滾回去!要不就把你們帶到山上奸了!”
風尋也不哭了,從宋清辭懷裏抬起頭來,目光凶巴巴的,護著自家姑娘。
她頭一揚,聲音脆生生的:“我上麵有人!”
“什麼人?”刀疤男問。
“三爺!”
“……身邊的東子。”宋清辭補充道。
風尋跺腳:“姑娘!”
東子能好用嗎?
要說就說個大的,嚇死他們。
宋清辭卻知道,那位傅三爺,剛進土匪窩就能把眾人都收服,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在了解對方底細之前,還是不要挑釁。
宋清辭開了個醫館,去年陰差陽錯救了東子。
東子看上了風尋,想要帶她回山上,就把山上的情況都說了。
但是風尋拒絕了他,東子失望而歸。
沒想到,現在,東子竟然成了宋清辭的退路。
人生啊,無常啊……
“好嘞!”刀疤男和絡腮胡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大笑起來。
有人替他們挨板子了!
誰帶來的人誰負責!
“東子,東子,滾下來!”刀疤男把手在唇角攏起來,對著山上大喊,“你相好來了!”
山中回蕩著驚天動地的回聲,“你相好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