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總裁辦公室裏,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噴灑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
他的手指快速地敲擊著鍵盤,發出清脆的聲響,目光專注,沒有多餘的神情。
“景哥,景哥,有大事發生。”一個男人從外麵竄了進來,邊走邊說。
江晏景微微皺眉,他不喜歡在工作時被打擾。
“沐瀟,有事快說,沒事就出去。”他頭也不抬地說。
“景哥,這次真有大事。”
江晏景停下手裏的動作,終於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說。”
沐瀟湊到跟前,“你知道最近海灣區在拆遷嗎?”
“什麼意思?”
江晏景臉色沉了沉,耐心似乎到了極致。
沐瀟見狀撇了撇嘴,沒意思,每次都冷著臉,什麼時候能遇到個克星啊,能不能來個人管管他?
忽然,腦海閃過一抹畫麵。
似乎是一個女孩,他確信自己從未見過她,但卻感到無比熟悉,就像是曾經見過。
沐瀟晃了晃腦袋。
難道是最近壓力太大,開始產生了幻想?
回過神來,沐瀟回答江晏景的困惑。
“那邊區域不是我在負責嘛,拆除房子時,碰到了一棵大樹,眾人挖了很久也沒有挖到根部,有人提議把樹砍了,誰知根本無法觸碰到樹,你說這事邪不邪門?”
江晏景冷冷看著他,質疑他話裏的真實性。
“我騙你幹嘛,不相信我帶你去看。”
要不是天宇哥和江祈沒在,他用的著來這裏受氣?
江晏景手裏握住的筆在紙上劃了一條痕跡,心煩意亂,把筆扔下,起身穿外套,“去看看。”
“好嘞,真沒騙你,那棵樹很邪門,我在想要不要找個道士驅驅邪。”
一路上,沐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話題幾乎圍繞著那棵樹。
“對了,我爸問你下周一有沒有時間來沐家一趟。”
“嗯。”
沐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年的八月二十一都要聚在一起,因為那天是沐家大小姐的忌日。
沐家大小姐叫沐言,生下來便死了。
沐家二老沉溺在痛苦中,後麵收養了沐瀟,也算是彌補了內心的遺憾。
江晏景之所以也會去沐家,是因為兩家的父母在小時候定了娃娃親。
奈何沐言沒有安全出生,兩家婚事隻能擱置下來。
江晏景對這個沒有來到世界的未婚妻沒有感情,卻每次聽到沐言這個名字會下意識心痛。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
所以,每年都會去沐家祭拜沐言。
有時候也會拿上一束花到埋葬她的地方,看到那座孤零零的墳墓,眼淚止不住往下落。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見過愛過一樣。
江晏景找了多年,也沒有找到一絲答案。
到了沐瀟說的目的地,江晏景下車就看到了那棵大樹。
樹葉枝繁葉茂,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發著淡淡的光芒,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沐少爺。”眾人紛紛和沐瀟打招呼。
“大家不用客氣,自己忙自己的吧,我就是過來看看。”
一個雄壯的男人上前,“沐少爺,太邪門了,這棵樹完全沒法鋸啊,挖也挖不到根。”
“不要動它。”江晏景冷漠說道。
“嗯?這位是?”
“這是我兄弟,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喊你。”
“好嘞。”
待男人離開,沐瀟才問江晏景,剛才話裏的意思。
“給我一把工具。”
“誒,你要給工具幹什麼?你來挖?”
江晏景冷冷掃了他一眼,沐瀟立馬讓人給他拿一把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