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話還沒有問完，張蜀就直接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愣了下，張楚嵐沉默，算是默認了。
“嗬嗬，你爺爺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張楚嵐搖搖頭，這也是他想要問的。
“你爺爺，說起來，也是個不顧大局的人，為了悟出那什麼八奇技，把自家的師兄都害了”
張楚嵐依舊沉默，這一點他知道，無法反駁。
張蜀看著張楚嵐這個樣子，冷哼一聲道：“你對龍虎山沒有歸屬感，就像當初你爺爺一樣”
張楚嵐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眼中全是疑惑。
他確實對龍虎山沒有什麼歸屬感，這對於從小就吃百家飯長大的他來說，這很正常。
可他想反駁，自己的爺爺對龍虎山可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你也別反駁我，你爺爺說到底來對山上也隻有同門之誼，剩下的，不過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東西”
張楚嵐眉頭一皺：“大師爺，是不是太過斷章取義了？”
張蜀冷笑：“不是嗎？”
說著，語氣變得沉重：“他不顧師父的感受私自下山去和那什麼無根生結義，這是不孝，不顧同門安危，明知道會害了你晉中師爺，還要將事情說出來，這是不義，逃了這麼多年，連回來看看都做不到，這是不忠”
說到這裏，張蜀渾身顫抖，指著張楚嵐的鼻子怒道：“這樣一個不忠不義不孝之人，我說錯了嗎？”
張楚嵐渾身汗毛炸立，愣愣的看著張蜀。
“哼，他要是願意回山，老夫是沒有能力保住他還是怎麼樣？為他殺了這麼多的人，怎麼？還覺得不夠安全嗎？”
說罷，張蜀一把將手中的酒壺砸在地上：“你與你那爺爺有什麼不同？上來師爺師爺的叫著，心裏全是算計，你很安心？”
張楚嵐直接跪了下來。
他算是聽明白了，是自己的態度問題，確實，他心裏隻有當初那些事，甲申之亂那點秘密而已，上山來也隻是為了問一些問題。
可以說整個山上，他也就對田晉中師爺是真心的，可那也是出於愧疚而已。
“對不起，大師爺”
說話之餘，渾身顫抖，他們家對不起龍虎山。
“哼，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不要以為老夫是瞎子”
“大師爺，我.....”
“來，給老夫倒酒”
張蜀神情一變，就像是剛才沒有發過火一樣。
張楚嵐看得一愣一愣的：“額......好嘞”
撿起地上的酒壺給張蜀倒了一杯，張蜀又拿出一個杯子來放在張楚嵐麵前：“給自己倒上”
張楚嵐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大師爺到底要幹嘛，不過還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喝”
張楚嵐看著杯中酒有些猶豫。
“嗬嗬，酒都不敢喝，還想了解真相？”
張楚嵐微微皺眉，抬起就被一飲而盡，酒入喉，這是他從來都沒有喝過的酒，就像是一條巨龍一樣鑽進喉嚨，接著全身變得滾燙無比。
“大師爺......這酒....”
張蜀似笑非笑：“嗬嗬，怎麼樣，老夫自己釀的，喚作夢中仙”
張楚嵐憋出一個笑臉，然後直接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