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空間,曖昧的氛圍。
絲絲酒氣混著雪鬆的香薰,在空氣中肆意散發。
賓利車身劇烈晃動著,嬌媚的叫聲溢滿整個車廂。
黑暗中,如蝶翼般的睫毛下緊緊掩著一雙明眸,她閉上眼睛不再看這個凶狠如狼的男人。
她的發絲淩亂,隨意披散在兩側,修長的十指緊緊扣進真皮沙發裏。
此刻的她猶如盛開在夜間的曇花,晶瑩的肌膚在月光的照耀下玲瓏剔透。
他掐著她柔軟的腰肢,雙臂的肌肉結實緊繃,將她用力一拉,使得兩人的距離更加貼近。
紅唇驀地溢出一句酥了的軟音。
許久過後,這場狂風巨浪終於平息。
陸顏汐從醉生夢死裏清醒過來。
身下的鈍痛感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她伸手,左右翻看,白嫩纖細的手沒有泛著猩紅的潰爛,她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燒焦的褶皺。
她...重生了......
季淩烽眉心微蹙,不太理解她的行為。
陸顏汐感受到身側不容忽視的一道目光,抬眸,對上一雙深邃莫測的眼睛。
他的麵容一半隱藏在黑暗裏,晦澀不清的神色帶著審視,她能感覺到強勢的侵略感。
“小叔?”
陸顏汐的心裏驟然升起一股涼意,她的腿泛起軟來。
她竟然在重生的第一天,睡了季行州的小叔?
這比天塌下來,更讓她絕望。
“今天的事,我會對你負責,季行州那邊我會親自去向他說清楚。”
他的眼神深黑正直,眼底仿佛燃燒著一團晦暗的火光,似要將她燒個精光。
上一世,陸顏汐沒和季行州的小叔說過幾句話,因此她並不了解這位小叔的脾性。
隻聽過外界傳聞,這位大人物就像是一個不染塵埃的戰神。
他從不墜入七情六欲,在商界更是權勢滔天,年僅三十有餘,資產卻是達到了富可敵國的程度。
她頭腦發蒙,不太清楚現在是什麼局勢。
但她內心十分清醒,遠離季家遠離不幸。
陸顏汐搖了搖頭,堅定的拒絕了季淩烽的好意。
“小叔,我決定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業,至於和季行州的婚事,我已經打算放棄了。
如果我和您在一起的話,我可能會背負一些莫須有的罵名。”
五年的時間,她失去了太多東西,變得沒有自我,她就像空氣中飄浮的一粒塵埃,卑微到可以任人肆意踐踏。
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誰讓她一心一意撲在季行州身上呢......
死過一次的她,再也不想重蹈覆轍了。
季淩烽看著她,眼裏似有悲傷和憤怒一閃而過,他垂下頭,倚上座椅靠背,搖下車窗,點燃一支煙。
車子行駛在夜色中,臨近目的地時,陸顏汐硬著頭皮,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叔,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車裏?”
她側頭,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聲線緊繃。
季淩烽扭頭看了她一眼,眼底劃過一抹詫異,神色有些晦澀難辨。
“我已經替你甩掉了狗仔,不用擔心。”良久,低沉冷冽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起伏。
陸顏汐的腦海裏突然閃出一些片段。
匆忙奔走的身影,為躲避狗仔的窮追不舍,她狼狽的竄進了一輛虛掩著門的賓利Bat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