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其實舒玉彬說的並沒有錯,現在的沈化其實正處於一個這樣的處境。

自己出手幫助南安城也隻會落得一個這樣子的下場。

沈化終於開口了:“舒玉彬,你確實說的對。”

“我幫助南安城確實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隻會惹得一身騷。”

“但是,我樂意啊。”

“我看不慣這些妖獸殺人的樣子。”

“你難道看得慣嗎?”

這是沈化第一次開口解釋他現在的想法,舒玉彬聽著有點愣住。

為什麼會有人願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單純的看不慣?

千般萬般的理由都抵不過一句我樂意。

舒玉彬無法理解。

“你唯一說錯的就隻有一點,我不是一個什麼好人。”

“我的手上確實沾染了許多無辜的鮮血。”

“這是因為當初我在沈家時,為了壯大沈家,無所不用其極。”

“當時為了壯大沈家,我願意這麼做。”

沈化無法忍受那些妖獸驕橫的吼聲,那些普通的百姓的哀嚎。

看著平民區血流成河的景象,看著金血狼王在城主府頂放聲咆哮的畫麵。

沈化覺得很不舒服,他想出劍,那便出了。

他不會考慮那麼多的利弊。

這一次沈化不是為了得到什麼,他隻是單純的想做自己。

看不慣,那便一劍斬之。

沈化講完了自己的想法後,便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握著手中的風雷劍,感受著劍鞘內的勃勃生機。

舒玉彬也隻是呆呆的看著地麵上流淌的鮮血。

其實舒玉彬身為築基修士,聽力十分敏銳,那些平民的哀嚎仿佛就在舒玉彬耳邊,他聽的如此真切。

“你難道看的慣嗎?”

沈化的一句質問,讓舒玉彬也有一些懵。

他看的慣嗎?

其實是有些看不慣的吧,聽著這些妖獸那凶厲的吼聲,聽著那些平民無助的哭聲。

舒玉彬也會有惻隱之心,他也會有一種衝上去把這些妖獸都殺了的想法。

但是舒玉彬會用各種理由將自己的惻隱之心壓下來。

他不救,總會有人去救。

但是現在的他,看著沈化那銳利的眼神,內心居然有了一絲觸動。

此時的沈化把目光調轉過去,依舊仔細的打量著戰局。

南安城的上空,戰鬥已經徹底到了白熱化。

築基巔峰的莫發,使用了自己的秘法,折損壽元換來力量後,成為了和金血妖狼戰鬥時,中流砥柱的戰力。

其餘十位築基在一旁輔助遊擊,盡自己所能的幹擾金血狼王。

莫發額頭上閃耀著一輪光圈,那是他使用了秘法之後換來的力量。

莫發身上凝聚了一身火焰戰甲,手上的長矛揮舞著,那股強悍的氣勢散發開來。

他極其靈活的運用著身法,在金血狼王身前穿梭著。

莫發身上的法力流轉間,一抹火焰悄然覆蓋在自己的矛尖上麵。

此時的金血狼王正在攻擊一個一直在騷擾他的築基修士。

狼王的速度極快,其餘的修士根本就難以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