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報損了,抽到奇美拉硬幣的人叫陸然,一名新乘客,你猜他對我說過什麼,他竟然告訴我,他要在下次見麵時殺了燈壺,前提是,我告訴他燈壺的弱點。”
白鳥長出一口氣說道。
“天方夜譚。”
渡鴉的語氣從剛剛的驚訝變成了鄙夷,他深知燈壺在銜尾蛇號上無法戰勝。
可同時,渡鴉又一愣,這種話,他倒也不是第一次聽到。
“是吧,是不是很耳熟,我承認,渡鴉,我做這一切,就是冥冥中覺得,他和α很像。”
白鳥緩緩回答,算是攤牌。
渡鴉回過頭,將目光投向銜尾蛇號周圍濃稠的夜色黑暗中,渡鴉也在揣摩著,這一切是否合理,是否可能。
許久後,渡鴉才再次開口:
“荷菈呢?她不會沒動作。”
“嗯,荷菈已經接近他了,希望他加入狼派。”
白鳥摸著下巴回答。
“他答應了嗎?”
“怎麼說呢,陸然他不算答應,但也沒否決,他在尋找兩種方式離開銜尾蛇號,一種是攢夠時間,一種是殺死燈壺。”
渡鴉與白鳥一問一答。
“嗬,有點意思。”
渡鴉咧起嘴角,笑著說道,隨即繼續追問:
“那現在呢?那個叫陸然的,他在哪?”
“他抽到了一張15級莫比烏斯遊戲的卡片,和荷菈一起進入了遊戲。”
白鳥的語氣沒有太多情緒。
“和荷菈一起?你不怕那個瘋婆娘在莫比烏斯遊戲裏弄死他?”
渡鴉甚至表現出了一絲著急。
“如果他會死在荷菈手裏,就隻能說明,他隻是個喜歡說大話,有點運氣的普通乘客罷了。奇美拉硬幣被他抽到不能說明什麼,我們,也隻是空歡喜一場。僅此而已。”
白鳥依舊沒有什麼情緒,似乎並不在意陸然的生死。
“嗬...說的也對,白鳥啊,你好像長大了,不像從前了,不再天真是件好事,但怎麼說呢,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
渡鴉玩味地看向白鳥說道。
白鳥卻擺了擺手回答: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到你了。”
聽到白鳥地話,渡鴉輕笑一聲,起身緩緩走到白鳥麵前,從黑色的鬥篷下掏出一個小盒子,在白鳥麵前慢慢旋轉起來。
隨著小盒子旋轉,白鳥勉強看清了盒子上的紋路,看起來十分華貴,似乎是裝什麼重要物品的盒子。
“漂亮嗎?”
“還行。”
渡鴉與白鳥一問一答。隨即渡鴉輕笑了兩聲繼續道:
“這是裝鷹眼石的盒子,可現在,盒子裏麵是空的,鷹眼石被人借走了,現在已經到了歸還日期,可那位顧客似乎打算單方麵撕毀合約,不歸還鷹眼石了。”
“鷹眼石?有些耳熟。”
白鳥皺著眉從記憶中思索鷹眼石這三個字眼。
“當然耳熟了白鳥,你忘記你的命就是鷹眼石救回來的嗎?”
在渡鴉的提醒下,白鳥渾身一怔,猛地想起了鷹眼石的作用——
已死之人,會通過鷹眼石的引導,在銜尾蛇號上醒來。
也就是說,鷹眼石是所有銜尾蛇號乘客,登上銜尾蛇號前,都觸碰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