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工對著那個粘稠的聲音說道。
“那這個呢?”
粘稠的聲音指了指地上的楊海問道。
“一起。”
“知道了。”
那個粘稠的聲音將陸然和楊海都舉起走出病房。
而在對麵病房的房門上,透過一個小縫,一直在偷偷觀察的白鳥三人,這才看清了這粘稠聲音本人的長相。
“臥槽...這他嗎鼻涕蟲成精了?”
雷敦低聲說道。
“還是個多腳多手鼻涕蟲,這他娘的是蜈蚣和鼻涕蟲搞出來的怪物吧,身上還帶著他嗎的羊水?”
秦久也壓低聲音說道,擰著眉毛似乎覺得有點惡心。
“這個怪物應該就是這裏的保安,噓,別出聲。”
白鳥說著埋下頭,對麵的保安已經走出病房來到升降梯前,緊接著女護工也走出病房。
可在女護工即將進入升降機時,她的目光掃向白鳥三人的病房。
“等等。”
女護工隨即對保安抬起手,眯了眯眼,開始緩步走向白鳥三人的病房前。
她低頭盯著門上的裂縫,歪著腦袋又看了看。
隨之毫無征兆的一陣哢啦哢啦聲發出,她的脖子在空中扭出一個巨大的環形,臉湊近了那條裂縫。
透過門縫,病房內一片黑暗,她又將臉貼在門上,讓自己的眼球幾乎卡進了門縫。
緊接著眼球仿佛一隻活物般,開始自己扭動的往裂縫內鑽。
直到那遍布血絲的眼球徹底進入黑暗的病房,隱約見看見病床上躺著人,沒什麼動靜,似乎睡著了。
這滲人的眼球這才收了回去。
“走吧。”
隨著女護工的話音,升降梯門被關上,嗡嗡的機械轟鳴聲響起。
一直緊貼著牆壁的雷敦一下癱坐在地上。
“這都是些什麼怪物,眼球能自己鑽縫的!?”
躺在床上裝睡的秦久也立刻坐起:
“那兩個鬼東西走了嗎?”
“走了,你反應還挺快啊,不然剛剛我們可能被發現了。”
躲在門另一側的白鳥也鬆了一口氣。
聽到老玩家誇自己,秦久一下有些得意,但想到遊戲仍未結束,不禁咳嗽兩聲問向白鳥: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陸然和楊海都被帶走了,他們會死嗎?”
“應該不至於,他們並沒有違反什麼規定,最多隻是沒好好在病房休息,應該不會有多嚴重的懲罰。”
白鳥摸著自己帽簷說道,順便將自己的馬尾辮重新紮緊了些。
“那我們也不能在這幹等著吧?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我們就剩不到五個小時了。”
雷敦說著舉起手腕,那排紅色的數字赫然顯示:
04:51:29
“白鳥,如果我們規定時間內沒有完成遊戲,會怎麼樣?”
秦久皺著眉問向白鳥。
白鳥給了秦久一個眼神讓秦久自己體會,秦久一下有些尷尬。
“時間確實不多了,不能坐以待斃... ...”
白鳥重新開口說道,邊說著,邊從荷包裏拿出一張白紙疊了起來,邊疊邊繼續說道:
“但同時,也不能莽撞行事。”
話說完,白鳥剛好用白紙疊好了一隻小小的紙鴿子。
“探清前路,助我避繞危厄。”
緊接著在雷敦和秦久震驚的眼神中,白鳥手中的紙鴿子竟開始緩緩撲騰起紙翅膀
透過門上的裂隙,徐徐飛向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