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的街上,一個奇怪的三人組合正快速向地鐵口趕去。
伏黑惠一邊跑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瞟著一邊的男人,還有正坐在男人肩膀上並抓著對方頭發的夢野久作。
“臭小子看什麼看,小心等會兒撞在牆上。”
男人扯起一個輕蔑的笑容,嘴角處的傷疤給他增加了一分邪性。
“……”伏黑惠默默轉過頭,這個語氣怎麼讓他這麼熟悉,特別像記憶中的那個討厭的男人。
“混蛋你跑穩一點啊!要是把我掉下去了,有你好看的!”
飛快的速度讓夢野久作一隻手緊緊的揪著男人的頭發,害怕自己掉下去,一隻手輕輕的摸著自己額頭上的包,疼得他直抽氣,眼眶都紅了。
這個男人竟然敢彈自己腦袋,腫了這麼大一個包,真是太可惡了!
“嘖!”
動作穩健的將人固定得更穩,伏黑甚爾感受著自己頭皮上傳來的痛感,看著一邊熟悉又陌生的少年,神情少有的陷入恍惚中。
自從和五條悟一戰之後,他應該是已經死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必須遵守自己肩膀上這個小鬼的命令。
但沒想到當年的臭小子已經長得這麼大了,而且並沒有姓禪院,這樣也不錯嘛。
……
脹相看著無力癱坐在地的虎杖悠仁,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不存在的記憶。
他和自己的兄弟在陽光明媚的地方野餐,大家都笑得很開心,但為什麼虎杖悠仁會在這裏麵?
他不應該是殺害自己弟弟的凶手嗎?
為什麼會叫自己大哥?
淩亂的記憶和眼前的場景不停的衝擊著脹相的大腦,讓他無法麵對虎杖悠仁,身體搖晃的離開了這裏。
在脹相的身影消失在這裏後,一個少年出現在虎杖悠仁的麵前。
看著已經昏迷的人,少年從懷裏拿出一個包裹,輕輕抖開,露出裏麵的手指。
動作並不輕柔的將手指全部喂給虎杖悠仁,然後退到一邊靜靜等待。
虎杖悠仁臉上慢慢浮現出花紋,緊閉的雙眼和眼瞼下的一雙眼睛緩緩睜開。
“宿儺大人,好久不見。”少年恭敬的行禮。
兩麵宿儺摸著下巴打量著眼前人,半晌後才認出對方,接著驚喜出聲。
“這不是裏梅嗎,真是好久不見啊。”
……
羂索終於來到了地麵,看著外麵的殘垣斷壁和漫天咒靈的場景,心情大好。
加茂信禾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一臉不爽。
羂索正想說點什麼,就聽見自己懷裏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皺眉拿出,看著獄門疆上多出來的一道裂縫。
眼看著裂縫越拉越大,羂索毫不猶豫的伸出自己滿是傷疤的手,在手心處劃又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紅的血液瞬間湧出。
“喂!你在幹嘛!”看到那鮮紅的顏色加茂信禾瞳孔一縮,迅速上前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信禾先生你不要激動,我隻是想要加固一下獄門疆而已。”羂索並不在意對方粗魯的舉動,反而笑眯眯的說。
“要是讓五條悟跑出來了,我的計劃可就會失敗,那和你的約定可就沒辦法達成了哦。”
“你……”加茂信禾咬牙,“要血的話用我的也可以,不要傷害這副身體!”
“不行哦,信禾先生。”羂索笑眯眯的看著被對方抓住的手,“這個獄門疆可是用加茂辭全身的血肉鍛造出來的,想要修複的話隻能用他的呢,誰的都不行。”
“還有你現在這樣抓著我的手,血可就都浪費了呢。”
血液緩緩流下,落在了加茂信禾的手上,他的手就像是被燙到般快速鬆開了。
張了張嘴沉默的退到一邊,看著自己手上鮮紅的血液發著呆。
恍惚中他好像又看到那天在父親手中的盒子,還有那上麵血紅色的眼珠。
哥哥,那時候你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