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微弱的痛呼聲在一張破破爛爛的床上響起,一個身材勻稱的少年從昏睡中醒來。

身上的淤青以及後腦的疼痛讓他連起身都做不到,隻能躺在床上轉動自己唯一可以活動的腦袋,查看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個隻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房間,泥土沆成的牆壁上麵唯一掛著的是一件蓑衣。

屋中隻有一張做工非常粗糙的矮桌,孤零零的放在高低不平的泥土地麵上,桌麵坑坑窪窪,和地麵一樣毫平整可言。

桌子腿更是粗的粗,細的細,像是被強行拚湊成一個桌子的模樣。

除了這兩樣東西,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個身躺著這張床了。

離地不過寸許多,自己身下鋪的是幹燥的草席,身上也蓋著一張幾經縫補的被褥。

被褥十分單薄,前麵各種用來縫補的不同顏色布料東一塊,西一塊的,自然十分難看,不過好在天氣並不寒冷,外麵陽光透過用油紙糊起來的窗戶照射進來,顯示著外麵天氣不錯。

少年在打量完四周的環境後,將昏沉的腦袋轉了回來,盯著頭頂上由粗木製成的房梁吸收著腦海中殘缺的記憶。

文天,是他原本的名字,他是一個孤兒。

自小在孤兒院長大,憑借著遠比孤兒院其他夥伴的聰慧,他一路勤工儉學的考上了大學。

大學中,其他同學在喝酒聚會的時候,他在打工學習,其他同學在與女朋友甜甜蜜蜜的時候,他在打工學習,其他同學在玩遊戲開黑的時候,他還在打工學習。

至於其他同學,學習的時候,他依然在打工學習,因為他知道自己和他們不一樣,他沒有父母的支持,沒有名為家的後路,他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能在這時候去享樂。

一路憑著勤奮與聰慧,他在學校期間已經積累了非常豐富的工作經驗,以及少量的積蓄,在畢業後直接進入一家不錯的公司工作。

三個月時間就升任為項目經理,但也僅此而已了,他很努力,但有比他更努力的人。

他很聰慧,但比他聰慧的人也同樣不少,在那些更加優秀的人的競爭之下,他需要重新學習,積累底蘊。

所以他畢業後的三年時間過得很充實,唯一的放鬆方式就是看看小說了,在大量的閱讀下,他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並不感覺到驚慌,相反,還有些許興奮。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個破舊的房間裏,他的記憶停留在他晚上九點下班,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內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

不過隨著腦海中的殘缺記憶被吸收,他大概知道自己這是在哪了,至於為什麼躺在這他還是不清楚。

按照記憶中來看,他叫魏東,是魏家村的一戶普通農戶,家中加上自己一共有四人,父母以及一個妹妹。

父母都在村子裏種地,而自己則加入了村子中的狩獵隊,至於為什麼自己會受傷躺在這裏,他隻記得自己和狩獵隊進山,然後就沒有了記憶。

就在文天將魏東的記憶吸收的差不多是時,房門在一陣吱呀聲中被推開,明亮的光線刺激著他的眼球,讓他不由的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