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平城機場。
炙熱的太陽將飛機跑道烤的能攤雞蛋,遠處天邊有大片烏雲,估計等會要下陣雨,標準的南方夏季。
這一切都影響不到在貴賓室裏休息的程十鳶,貴賓室冷氣十足,穿著黑色吊帶裙的女人身形完美,身上披著工作人員拿過來的毯子,海藻般大波浪長發及腰,小巧精致的臉龐掛著笑。
“要抓緊時間嗨了。”程十鳶對同行的友人說道。
友人端起咖啡杯喝了口:“你家周總真要回來了?”
程十鳶笑著的臉瞬間垮了:“是啊,說是三天後回來,所以我才趕緊叫你去澳門嗨兩天啊。”
簡蓉不以為意:“這是突然炸墳啊,不過你怕什麼,你不是說你們是塑料夫妻,他回來了還能綁著你啊。”
程十鳶搖搖頭:“他這人最正經,回來了肯定不願我去娛樂場揮霍的。”
(娛樂場即賭場)
簡蓉:“......反正你也不是經常去,回來了也好,省得一些愛嚼舌根的人嘰嘰喳喳說你是棄婦。”
程十鳶與周謙玉結婚三年,周謙玉長時間呆在漂亮國,而她在國內,兩人見麵的日子一雙手數的過來。
名媛圈裏不少人八卦周謙玉現在賺錢了,厭惡程十鳶,逢年過節也不回國,馬上就要踹了他那毫無感情的聯姻妻子。
當事人程十鳶,聽了這些傳聞,置之不理,一個眼神都不多給。
旁人怎麼知道她的快樂呢,老公每個月定期轉兩百萬給她,父親也每個月給五十萬,這個二百五,程十鳶當的很舒心。
“你手機好像在震。”簡蓉指了指桌上她的名牌包。
程十鳶摸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怔了一下。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上一次與他通話是三個月前。
“噓。”程十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才接通電話。
電話裏傳來清冽的男聲:“在哪兒?”
“在家呢。”
周謙玉:“嗯。”
其實他想問的是在不在平城。
電話兩頭陷入沉默,程十鳶怕機場廣播露餡,對著手機說:“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準備午睡了,”
對麵依舊是冷漠的:“嗯。”
真是莫名其妙,詐屍就算了,還要查崗?
簡蓉親耳聽著好友對老公扯謊,朝她豎了個大拇指,並堅定自己以後絕對不找異地戀老公,這遠在天邊,隨口就說在家睡覺,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個小插曲程十鳶沒放心上,在飛機上興致勃勃的與好友談論起,澳門新開的娛樂場
“一般新的娛樂場為了攬客,都比較好贏的。”
簡蓉也期待起來:“話說是哪位大佬啊,能在何家的地盤擴張。”
“誰知道呢,澳門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娛樂場。”
簡蓉笑著:“你的公關要哭了吧,大財主要跑了。”
程十鳶帶上眼罩:“也不一定是不是。”
......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平穩在澳門落地,機場外的勞斯萊斯已等候多時,程十鳶和簡蓉讓侍者把行李放回酒店,直奔新開的娛樂場。
金錢之前,程十鳶拉著簡蓉進了商場裏的餐廳:“先吃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