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川,我和芳草在重慶和成都玩了幾天。
轉完幾個著名景點後,我倆便覺得沒有意思。
我想去看看大山裏的農村。
芳草笑著說:“也行,到了大山裏的農村你就知道咱們的生活多麼的幸福。”
說走就走,我們倆坐著長途客車到了一個縣城。
客車司機聽說我們是來旅遊的,不屑地笑著說:“這裏有什麼可玩的。”
芳草說:“山村的空氣好。”
客車司機說:“哪有你們城裏好,在村裏過一天枯燥的很。”
司機還跟我們說:“你們倆小心被人擄走當媳婦,一輩子就呆在這裏了。”
我說:“不可能,路這麼多,就算走也能走回家。”
司機不懈的說:“走一輩子?”
我頓時無語,感覺跟這個司機很難溝通。
我們不是一個頻道上的,我是那種執行能力很強的人,又年少,總覺得日子很簡單。
遇山架梯,遇水架橋。
但眼前的這個司機不同,在他眼裏除了開車,幹什麼似乎都很難。
在他眼裏從農村走到城市或是走向遠方是一件極其難的事情。
車子到了縣城的長途汽車站,司機還是不放心地回頭跟我們說:“在這裏看看一看,呼吸點新鮮空氣就馬上回家。”
我和芳草當時沒理他,感覺他就是一個被生活鎖住的人。
但在縣城裏經曆的事情,讓我們倆理解了司機對我們說的話,實則是對我們的關心。
我和芳草打算去鎮上找個賓館住。
便在汽車站詢問了一圈哪個鎮上的風景好。
等我們確定去哪個鎮子旅遊時,去往那個鄉鎮的車隻剩下最後一班車了。
車上早已坐滿了人。
我和芳草便在司機的旁邊坐下。
我倆坐下後,車上的乘客時不時的瞟我們一眼,不敢正眼看,瞟我們時的眼神裏總是帶著一點稀奇。
我卻不足為奇,大大方方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在他們麵前我是自信的。
這種自信是我的大學生身份帶給我的。
車子走了一路,我觀察了他們一路。
我發現,這些乘客普遍的一個特點,就是眉頭不舒展。
像極了身上沒有裝太多錢逛省城的我。
總而言之一句話,被窮愁的。
我和芳草一路顛顛簸簸來到鎮子上。
到鎮子上時,天已經黑了。
去村裏旅遊是不可能的了,隻能找個酒店先住下。
鎮子的長途客車站點旁有幾家旅館,但是裏麵很亂,大多數都是男的我倆覺得很不安全。
隻好去別處找。
我們兩個女孩子隻敢往燈火通明處尋找。
但鄉鎮上夜晚繁華的街巷的確是少,夜晚隻有一條街點燈營業。
這條街上卻隻有一家小旅館,跟剛剛我們在長途汽站點看的那兩家旅館差不多。
男人居多,設施不周全,衛生間是公用的。
我跟芳草不敢想象半夜我們兩個女孩子出來去衛生間,遇到醉漢怎麼辦。
我倆堅持不住這種小旅館。
便提著行李沿著街一直走,我倆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心裏有些後悔來到這種荒涼的地方。
走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自己要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