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吟風坐在一邊,眼前的一切,讓她目光含著不忍。

雁寒玉的手臂上,橫亙著一條醜陋的疤痕。

他卻隻是笑著安慰雁吟風:“阿姐,這沒什麼的,早就好了。”

雁吟風卻知道,這道傷口肯定不如雁寒玉嘴上說的那麼簡單。

她指尖觸碰到傷疤,像是燙人一般,雁吟風立馬將手收了回來。

雁吟風清了清嗓子:“罷了,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我隻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就好。”

雁寒玉點了點頭。

雁吟風繼續道:“我這次來,是有事要和你說。”

雁寒玉抬眼:“什麼事?阿姐你說吧,我能幫上的一定幫。”

雁吟風看著他:“我要你,擁護十皇子登基。”

“什麼?”雁寒玉不可置信的直起背脊,“阿姐,無論什麼我都可以幫你,但你知道十皇子是什麼人?”

這雁吟風還真是不知道,她給了個眼神,示意雁寒玉繼續說下去。

雁寒玉眼裏都透露著棘手:“十皇子鬱子胥,他的生母在眾多皇子之間,不過一個小小的嬪妃,不值一提。但他身上可是藏著有關於五皇子鬱沉商的巨大秘密!若是擁護了十皇子上位,五皇子恐怕就……”

雁吟風仿佛毫不在意:“這你不用擔心,鬱沉商死不了,我如今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到時候我自會保住他。”

雁寒玉有些驚訝:“阿姐要怎麼保他?”

雁吟風輕笑了一下:“待我入了朝堂,我會擁護五皇子的。”

“那阿姐怎麼……”

雁吟風低眉:“你擁護十皇子,垂危的皇帝就會對你毫無戒心,反而是對我這個支持五皇子的人心存戒備,你不用做什麼,隻需要照常為鬱子胥舉辦登基大典,到時候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雁寒玉沉吟了好一會,才驀地笑了一下。

“怎麼了?”

雁寒玉看著雁吟風這張帶上了麵具的臉:“阿姐,還是沒變。”

雁吟風愣了一瞬,隨即苦笑:“我已經變了很多了,不擇手段的利用人心,這是從前的我,不會冒險做的事。”

“阿姐不過是為了這個搖搖欲墜的雁家罷了,談什麼利用人心呢?”雁寒玉看向她,“隻有我知道阿姐受過多少苦多少罪,不管是二皇子、十皇子,他們這些皇室的人,不過全都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他們從前就看著雁家往火坑裏跳,如今也不過是想推著咱們往懸崖邊上走而已,我們不過是回頭發現了真相,談何利用?”

雁吟風意外的默了一會,她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影:“那,鬱沉商呢?你願意見到我這樣利用他嗎?畢竟當初是他扶持你到現在的。”

雁寒玉也難見的說不出話來。

正當雁吟風準備推門出去的時候,雁寒玉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阿姐也不會真的利用他的,對嗎?”

雁吟風的手一頓,沒回答這個問題,徑自出門。

鬱沉商的人果然還是跟著她,雁吟風沒多在意,再次回到五皇子府。

府邸裏一反往常的寂靜,連滄浪的聲音也聽不見。

可前廳裏卻是不停有人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