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碑文拓下來,不畫。”
說著,她先用水將黃表紙潤濕,再把潤濕後的黃表紙鋪在石碑上麵。
直接將剛才拿出來的衣服卷了卷,卷成了一個棒槌模樣。
然後用衣服卷起來的拳頭大小的簡易棒槌在紙上輕輕拍打,使紙透入石碑上刻字處凹下的地方。
寧小如做完了這件事,想要招呼溫羽呢,突然想起來此時溫羽還是女修形象,遂轉頭招呼了程徹過來。
“程仙友,到了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程徹袖子一擼:“說,怎麼做。”
寧小如指著紙:“把它吹幹。”
程徹本來還以為要畫符什麼的,沒想到竟然僅僅隻是將這濕了的紙張吹幹,頓時神氣起來:“就這,太簡單了。”
這家夥果真開始張嘴吹。
鳳知業一把將程徹拉過來,掌心竄出青色的靈火,那一遝子黃表紙慢慢就被烘幹了。
這個時期的黃表紙質量不咋好,正好用來定型。
在鳳知業小心翼翼的靈火烘幹下,黃表紙很快就幹了。
這下她拿起用衣服卷成的軟槌在紙上拍上墨汁,小心翼翼地揭下來,就成了紅底黃字的拓本。
因為有了殘卷畫符篆的經驗,寧小如熟門熟路的貼上引符,而後將符篆丟出去。
那符篆丟在了平地上,瞬間以符篆為中心方圓十幾米的範圍內引發一連串的雷暴。
伴著紫色的閃電,多點多麵的雷暴無差別的在整片區域裏爆了個透。
符篆的效果又很大一部分受符修的修為加成,因此像寧小如這樣子投機取巧從石碑上拓下來的拓本,這就相當於是個凡人畫出來的符篆,
更不要說這符篆跟往常的黃紙朱砂字還正好相反,效果又會弱幾分。
可是看著符篆爆炸時的樣子大家一時都愣住了。
別說這些小弟子了,便是茗安都有些傻眼。
雷暴結束後的符篆很快便燃成了一捧灰在風中消散了。
茗安起身過去看的時候,周圍一眾小弟子這才跟著過去。
大家那模樣像極了過年放鞭炮後,害怕有餘炮的樣子。
程徹一臉的懵逼:“好不容易拓下來的,你為什麼丟出去了?”
寧小如抽了抽鼻子,一臉的無辜:“不是你剛才問這符文是啥意思,幹啥的嗎?”
程徹:“······”
“想知道這些符文是啥意思,挨個試試就知道了。”
“給程徹添堵成功,一百滴!”
“給茗安添堵成功,一百滴!”
“給······”
收獲了一大波添堵後的寧小如心情好了不少。
自打來了地下城,一直沒怎麼好意思給絕望中的大家添堵,想著大家夥已經走投無路了,再來點堵,有些不地道。
但是不賺添堵的人生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既然大家都出不去了,那榨取一點算一點吧!
茗安雖然對寧小如這波騷操作有些無語,但是這不失是一種方法。
茗安瞧著笑得沒心沒肺的寧小如問道:“小丫頭,接下來這些石碑上的符文,都這麼試試?”